看到詹妮这个扭曲且恶心的表情,骨凌月贴在哥哥耳边道:“看到了么?这表情够不够尴尬?她绝对在说我们坏话。”
“直觉上是这样没错。”骨傲天正经思索道,“可是担保我们参加招生人也是她,这样的行为有逻辑矛盾。”
“逻辑,你跟女人讲逻辑?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么?”骨凌月啼笑皆非,“怪不得你那些女友没有一个能忍你三天,也就是我因为血缘关系被迫接受你。”
“接受什么?”
“我也想不起来了,别管这个,跟她撕。”骨凌月做了一个撸起袖管的动作,“最烦这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贱人。”
骨傲天默默叹道:“这让我想起了我的科室主任,他总假意说要培养我,然后把所有夜班急诊都安排给我,其实只是欺负我形单影只罢了。”
“……”骨凌月看着平静如水的哥哥,这才意识到这家伙在异国他乡站稳脚跟有多难,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忍辱负重,而这些苦痛从来没有跟她倾诉过。
哥哥的身影愈发高大,骨凌月不禁自责起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然而骨傲天很快露出了阴冷的微笑:“所以我制造了几场意外,让他和副主任产生矛盾,他们都以为对方在暗地里泼脏水,其实都是我干的。然后他们开始疯狂对撕,接着就都滚蛋了,我因常年坚守急诊岗位,成绩优秀,当上了最年轻的副主任,这段故事够写一本了。”
“……”骨凌月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哥哥,最年轻的骨科教授,果然不是单靠智商和努力就能得到的。
骨傲天拍着骨凌月道:“所以凌月,如果我确定那只鸽子如果对我们不利,我会对付她。”
“你……你开心就好……也别太残忍了。”
很快轮到骨傲天了,这个测试对他来说毫无压力,只要走到仪器上站一下就好了,就像量体重。
他昂手挺胸站在秤上,斜眼看着仪表盘。
只见指针微微一颤,重又定在了初始的0刻度。
“哇,是毫无基础的废柴骷髅,0阶。”秋田种教员大臂一挥填上数字。
詹妮瞪着眼差点吐血,立即拽住了教员的胳膊:“等等……”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废柴骷髅?应该是因为实力太强而无法加入学院的强者才对。
潜力分数的权重远大于基础分数,如果他们的基础很差而测试成绩极佳,反倒证明了他们是最该加入学院重点培养的那类人。
詹妮快步走上前去,随便拉了一个路过的鸟族青年:“你来试试,仪器好像出问题了。”
鸟族青年大喜,这是被詹妮翻牌儿了啊,他当即捋了一把偏绿色的卷发,跟着蹦跶过来:“这是鹦鹉种的荣幸,詹妮小姐。”
“仪器可能有问题,你的成绩不该这么差。”詹妮紧急呼喝骨傲天下来,顾不得体面。
看着如此殷勤的詹妮,骨傲天的思维很混乱,这个女人成功打破了他的逻辑思维,他逐渐意识到,揣测女人在想什么这件事,也许本身就是个伪命题。
詹妮拉着鸟族青年走来:“你上来。”
“没问题。”鸟族青年一面踏上仪器一面说道,“这是我第十年来参加招生了,每一年您都更加美丽动人……”
“闭嘴,才建校三年。”詹妮情急之下露出了少有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