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都有些空了,屋子里暗了下来,她才起身去换衣服,然后开始收拾屋子。
晚饭她也没吃,胸口那总是觉得堵得慌,那口闷气上不来出不去,让她难受的要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睡着的,突然的电话声,把她给惊醒了。
她睁开眼,还有些发懵,电话铃声又响起,她才恍忽。这大半夜的,电话声格外刺耳。
她过去接了电话,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心骤然收紧。
高建军受伤了。据说,他是为了保护别人受的伤,被人捅了好几刀,其中有一刀很凶险,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
她问了是哪家医院,对方说:“嫂子,我们现在去接你,医院离得远,这大半夜的也没有车。”
撂下电话,她赶紧换衣服,又把家里的现金都带上,还带了个存折。
她觉得有些冷,她把大衣裹得紧紧的,以往暖和的大衣穿在身上,她心里还是觉得冷。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她锁上门下楼。
打着手电站在楼道口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她上了车。也顾不上多问,车就往医院那飞快的开去。
林小曼这才发觉,她手心里已经湿透了。
她张嘴,可两片嘴唇好像粘在一起了似的,一时未能发出声来。
“嫂子,你放心,队长一定会没事的。”
对方的安慰并没有打消她心里的不安,她觉得牙齿都冷的都直打颤。
直到到了医院,手术室外站着好几个他的同事,大家都安慰她说没事,可她知道,这话只是安慰,如果没有危险,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
她默默的坐在那,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可能又是哪位患者的手术没有成功吧。
可是那哭声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大了,她微微皱起眉,看到有两个建军的同事朝着那声音迎了过去。
直到哭声就到了耳边,看着眼前的人,她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秀兰?你,你怎么在这儿?”紧接着她脸色一黑,呵斥道:“闭嘴!建军还好好的,哭什么哭!”
牛秀兰哽咽着道:“不,不,不是我二哥……”她哭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那人说:“不是我们队长,是我们队长的弟弟,比我们队长伤的还重。”
林小曼愣住了,看看那人,又看看牛秀兰,试探着问:“建设?”
牛秀兰点了点头。
林小曼一头雾水,“怎么回来?不是,你们不是应该在家吗?”早上他们走的时候,这两口子还在家呢?
牛秀兰愤愤叫道:“还不是建设,非要到市里来玩,我不放心,就跟来了,结果,结果就……”
她说的不清不楚,可林小曼却多少明白了。
高建设,怕是犯了老毛病,在外面有人了,和那人在市里见面,可牛秀兰却硬跟了过来。
只是受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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