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虽有一郡之地,却不分郡,亦不在州,它就只有一座城,那就是宁康城。
宁康就在临安郡邻里,出了临安郡向西而去,出了临安郡那就是宁康了,宁康城就在宁康的正中心,也在整个华甪的最中心。
宁康之大,雄伟无比,高及天山,大及里州。
在有些灰暗的天色下,看着地图上对宁康城的标注,那是相当的全面,苏羽不禁有些感叹,就是苏羽也不知自己应该感叹些什么。
驾着马车,苏羽一路向着城外而去,途经自己原本以为是祭拜用的神台衙门,苏羽看到门口公告栏上没有了新的告示,也就是没有了新的悬赏。
如此看来,临安城有不落剑派的管理,在驱除妖魔方面做的还是下了功夫,那天自己已经接了悬赏任务,杪思宸也能赶到了村庄古井那里,这已经足以说明了不落剑派的管理还是不错的。
毕竟临安这么大,临安城东区衙门发布的悬赏,在西郊的不落剑派也不易安排。
看着神台衙门上的那只如眼睛一般的标志,苏羽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记得自己是从何处见过。
苏羽转念一想,既然神台作为一方部门,自己在其它的乡村小镇上见过也不奇怪了。
临安城的街道很宽,再者此时天色还早,行人并不多,大枣马拉着车厢不急不缓地走着也能很快地来到城门之前。
苏羽选择的城门不是西北或是西南最靠山的城门,而是顺着西走,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城门。
城门还是那般雄伟无比,高耸入云的城墙被维护得很好,没有太多岁月的痕迹,只留下风雨的洗礼。
几乎不用排队,苏羽直接驾着马车就向城外驶去了。苏羽选择这城门出城自然有其原因,他驾着马车来到了东郊的条乡村,他没有下车,因为这时早就人在村口前等候了许久。
等候苏羽的那人自然就是刘永钊和那白白胖胖的小娃娃,苏羽算是路过顺带捎点东西,只见他停下马车,将一块非金非玉,非石非木的令牌递给了刘永钊。
刘永钊双手微微颤抖地伸出,口中抑制不住地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苏羽递过来的令牌。
令牌不知是何材质,晶莹却不是很剔透,一面刻着“天一”二字,一面刻着“柒”字。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好了,那么到时候拿着这令牌直接到天一峰,在山脚下村庄里会有人接你们的。”
苏羽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那位有些怕生的小娃儿,小娃儿躲在刘永钊身后,白里透红的脸蛋只露出了一双有些小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羽。
看着小娃娃的目光,苏羽心中有些悲伤,金术也是一个孩子,那时候自己就在他的身旁,可他就在自己面前被那可恨的柳树妖给吃了。
想到此处,苏羽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里本该有一道伤口。
只是苏羽的体质自愈能力太强了,也就像在谭亭府那天被抓掉一大块肉的情况才会难以恢复的。
坐在车厢里的丫头似乎知道苏羽的心情,微微掀起帘布,伸出摸了摸苏羽的头。
“走了!”
苏羽轻笑着将丫头的小手抓住,紧紧抓在手中,摇了摇头,似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了脑袋,当下确是要以赶路为紧。
“小可爱,小弟弟,你们这是要去哪呀?”
突然,周围的元气微乱,一道如白烟般的影子略过,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枣马的面前。
大枣马在天一峰带了许久,见过不少大场面,可也第一次见到突然冒出一个人的情况,不免也受了惊吓,前蹄微抬,发出了一道嘶鸣。
也多亏了是大枣马,它的反应还不算不激烈,只是退了两步,若是普通马儿怕是直接被吓得四处奔逃去了。
“你怎么这么烦,我们如今要出城,你却还要纠缠,当真不可理喻!”
苏羽一见到清仙子脑袋就一阵嗡嗡作响,此人虽然容貌极为好看,可自己每次遇见她都会很麻烦,若是其它事物带来的麻烦也就算了,只能说二人相冲,倒了霉,可关键的是每次的麻烦都是她带给自己的。
“那是什么!”
清仙子手指一勾,刘永钊手上的令牌便被一道如碧蓝色绸带一般的元气给牵扯了过去。
刘永钊还未反应过来,难剑便已经到了,令牌被元气吊在半空之中的时候一道剑气便如一道闪电一般将其切断了。
“你果然是一名修行者,怪不得你会不认识我,怪不得那天见到我也不跪拜。”
清仙子化出一道元气将那道剑气的轨道微微打偏,手指再勾,令牌便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
虽然苏羽很不待见这名女子,可是她那一手元气化形用得当真熟练,让苏羽不得不承认此人十分强大。
苏羽看着女子拿到了自己的弟子令牌,也不在意,反倒是更在意女子的修行法门:“你不是剑修?”
“哦?何出此言?”
“你身上无剑,御行元气极其随心顺心,身周又毫无剑气。”
苏羽看了一眼刘永钊和那小娃儿,手指一弹,一道元气护壁将他们两个拢了进去。
“对,若是按严格来说我并非剑修,奈何天下以剑为尊,所以我也被逼无奈,练了一手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