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幽惊讶，“为什么啊？”
厉严辞犹豫了一下，“厉昭怀疑周星是受了白珊珊的蛊惑才对你动的手，更别说现如今周星死了，牵扯上人命，多少有些膈应。”
“哦！”楚幽脑子卡了下壳。
厉严辞帮她把那些壳子剔掉，“还哦呢？厉昭翻脸至此，还不是为了你？”
楚幽盯着他，眼底有细细的笑意，“怎么，吃醋了？”
厉严辞：“……”
举一反三，她为什么能学的如此之快？
楚幽莫名其妙，“她瞪你做什么？”
厉严辞当年就不该回来，厉昭心想。
这天楚幽收到了一份快递。
厉昭忽然想起从前感冒难受的时候，楚幽总能将他照顾得妥帖舒适，他一直都知道这是个好女人，但情场之事经历的多了，分开时不觉得有什么，可有些感情早已生了根，等他反应过来，竟然连个退路都没有。
两人的互动全然落在厉昭眼中，厉昭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可他心里堵得难受。
蒋芬气得跺脚，临走时却狠狠瞪了厉严辞一眼。
“可能想着如果不是因为我躺在这儿，厉昭怎么会跟白家闹翻。”厉严辞十分熟练，“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必放在心上。”
她一边疑惑谁会给她寄东西一边拆快递，盒子刚打开一条缝，血腥气扑面而来。
楚幽猛地合上，笑容无懈可击，“一共一百八十五。”
还有厉严辞……厉昭缓缓握拳，他从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二叔，不为别的，对方身上的疏离冷漠总是压得他喘不过气，他尝试从厉严辞手中夺下公司，但他的威信太高了，高到厉昭有时候觉得，这辈子都拿不回父亲的东西。
“那个严辞啊，嫂子问你个事。”蒋芬说着小心翼翼看了眼厉昭。
“周星背后肯定还有人吧？否则怎么敢对你们动手？你查出来了吗？”蒋芬又问。
“够了！”厉昭低喝一声站起身，吓得蒋芬不敢多言，“白家那边妈不愿意说，我去说。”言罢抬步就走。
厉严辞三天后出院，他腿上石膏还没拆，所以办公都在书房，楚幽看他情况稳定下来后，便重新开了咖啡厅，有商场免费打广告，再加上楚幽手艺的确不错，客人一天比一天多。
纤细的手指死死扣住桌面，楚幽看到了，盒子里面是只沾满了血的死兔子。
“老板娘，五号桌多少钱？”
“那个周星死了，判定是自杀吗？”
“没有。”厉严辞沉声道，“线索断的很干净。”
蒋芬松了口气，忽然扬高了声音，“是吧？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没准脑子一抽做出那种事，跟旁人没关系！”
“是。”
厉严辞颔首，示意她说。
再看楚幽同厉严辞温柔浅笑的样子，厉昭心中忽然弥漫起一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