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所站之人,正是今天早些时候破格将自己和大壮哥录用进府的穆莺穆姑娘。
“穆姑娘?怎么是你?”李奉英看到面前之人不是幽并客而是一穆莺不由得大感奇怪。“你穿成这般模样是要干什么?”
“你是叫李千阳是吗?”穆莺识得李奉英声音,因而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功夫?可有接头暗号?”
“什么接头暗号?我不知道。”李奉英道:“我有事情想问你,为什么要破例收下我们?”
“原来不是外面派来的。”穆莺听李奉英这般说,不由得脸色再度变得冷峻起来。“既然不是我们同伴,那就不要再拦着我去路,要是耽误了大事,即使你有信物,我也一样杀了你。”说着又蒙了面罩一跃而起,便要攀墙上瓦。
“什么信物?你倒是说清楚。”奉英见她要走,哪里肯放,忙也跟着上了高墙,谁知身子刚上高墙,抬头便是一段银光闪耀。奉英心头猛地一惊,忙将脑袋一缩躲了过去,再一细看,原来是是穆姑娘右手一把软剑。“你这人好不知趣,我没工夫在这里陪你耗下去。别以为你带着惊鸿坠我就不敢杀你。”趁奉英这么一楞,那穆姑娘足下一点,瞬间已经没了踪影。
“惊鸿坠?”李奉英站在屋檐上,看着穆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莫非是阡陌的朋友?”
夜色之下,青瓦连绵,皎洁的明月,宛如就在远方的瓦顶一般。
一夜风波,于第二天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影响,一大早,众人早早的起床吃饭,安排了工具,便来到了工地。虽说是工地,实际上却是窦娘家的私人后花园。原来这窦府本不是窦娘家的,乃是前朝一位富豪的住宅。因为朝代更替家道中落,唐朝建立后,窦娘便将这园子盘了下来。如今不只是何须原因,忽然心血来潮,要将那园中的残亭破屋尽数拆了,重新修建一番,因而从外地运进了青砖碧瓦等各色材料,又广招人手,以便早些建成。
分配过人手,这便开工了,奉英因不会砌墙叠瓦,便被分到了搬砖这一块,专门替人送砖。而刘大壮一行人因为曾经学过造屋建房,便被分配到了其他的小组。“真是奇怪?盘下这园子这么久不修,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修。窦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里奉英这般想着,装了满了砖篓便要起身,谁知一下竟然起不得身子,险些将自己坠倒。
“嘿!那边那个!”见李奉英站立不稳,一个管事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道:“不要一次拿这么多砖头,这青砖是外地运回来的,很贵的,一块砖头可要顶你好几天工钱呢。”说着伸手从他那砖篓里抱了几块砖出来,这才放心。又道:“好好送砖,可别打坏了,打破一块,照价赔偿。”说着又去提醒其他的搬砖人了。
“真是稀奇。”李奉英心里想:“还没听说过打破砖头也要赔钱的。”如此想着,便背着砖篓去找大壮哥他们了。
来到了这边,刘大壮他们正在陪着工头砌墙。见奉英走过来,刘大壮忙招呼道:“好兄弟,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