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见此场面,轻轻摇头,招呼起诸葛尘与清月,顺着脚下小路,便向着边境之外走去。虽说最后解决常燎凤的是千岁的雷霆手段,但因为羽化台距离此地尚远的原因,接下来便只能马不停蹄的赶往那里。这一路可算苦了诸葛尘,若非千岁还算照顾他,他早已就已经跑断了双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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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羽化台,还需要翻越最后一座大山。
诸葛尘望着山顶喘着粗气,破口大骂道:“还真是望山跑死马,真累死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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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峦之上,雾气缭绕。远远望去,好似仙境一般。诸葛尘抹着额头汗水,扭头看着身边的千岁,开口说道:“前辈可知,另外四人,究竟是否已经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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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轻轻摇头,并未言语,而是已经踏上了登山中年儒生自床上起身,先是伸出手来一指匍匐在地的飞龙,让其缩小到掌心大小,送到了诸葛尘的身边,而后开口说道:“虽为圣人,哪怕不能与天地同寿,可按理来说我还是能够活到如今的,而且远算不上是那苟延残喘。只是大道前程近在眼前,又怎可能视而不见?梦境本就是连修行人也难以看破的一物,一路走来任何事情都只能自己琢磨。我也不要求你太多,除了练剑修拳之外,分些心思在这上面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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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儒生伸了一个懒腰,疲态尽显。而诸葛尘则正襟危坐在他身边,将飞龙放在自己的肩头上,开口说道:“晚辈毕竟不知何为梦境?唯恐辜负了圣人前辈的厚望,练剑修拳之外,再多上一道手段自然是好事。更何况晚辈如今所走的还是融会贯通的道路,最不害怕的就是驳杂。只是……对于前辈而言,真正想要看到的无非是有人能够将梦境研究的更为透彻,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晚辈并不确信自己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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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无非是你自己的琢磨罢了。现在看来,我这衣钵传人还非你莫属了。”中年儒生开口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三桩妙术傍身,介不介意再多一桩?就像你自己所说,既然追求的是融会贯通,四桩与一桩,其实差别不大。若是你真有心的话,那就代替我去看看,梦最深处,究竟是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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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实在是有心无力的话,就此作罢当然没问题。我还不至于强人所难,逼迫你去达到连我这个沉浸梦境几千载的圣人也没有达到的目的。放宽心些,接过我的衣钵,其实也并不代表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不外乎是多了一种联系而已,从古书有记载开始,天上天不外乎是你我两人追求梦境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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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其成为守梦人,倘若日后你觉得有更合适的人的话,不妨将这些传授给他。只要能够确保香火不断,我就满足了。”
一身腥红长袍,宦官出身已经是见惯了世间人情冷暖的千岁破天荒的十分伤感。确实,面对着如此伟力,任谁都会心生渺小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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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却是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诸葛尘的身上,一字一顿说出了堪称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有没有可能,那位老天爷与我们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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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闻言,猛然回头,紧盯着诸葛尘。其实在他心中,白衣也是有着诸多疑点的。比如为何千年不见的契机,独独在这样一位已经没了任何记忆的“凡人”的身上显化。而且他也曾经探查过诸葛尘的根骨,更是出人意料的好。若是修行起来的话,必定能够一日千里。
诸葛尘抬起头来,哈哈大笑,旋即拔出腰间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