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枢扯了扯嘴角,风凉且挖苦地道:“这鸳鸯长成这样,只怕也是一对怨侣吧!”
蓝洛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抽着唇角道:“爷爷,你这样说会失去我的。”
“那看来本世子说话应该更毒一点儿。”连枢不轻不重地掷出一句话。
这下,蓝洛的脸彻底黑了。爷爷就这么嫌弃他么?!
大概是自觉逗够了,连枢再次将目光移到了那两只鸳鸯上,幽幽地开口,“这是凤临烟绣的吧?”
“嗯。”蓝洛点头。
好吧,他承认,当知道临烟说好了绣鸳鸯最后给绣成了这么两个玩意儿时,他的心情确实是很复杂。
不过,再不好看也是临烟的心意,他自当珍惜。
“挺好的。”凤临烟一个只会行兵打仗的公主,能静下心为蓝洛做这些,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诶诶?!”蓝洛愣了愣。
抬头看着容色妖魅的连枢,蓝洛默了片刻,才恍觉,“爷爷,不对啊,我们刚才分明是在讨论你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被带偏了?
停顿了一下,仙姿秀逸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爷爷,你还没有告诉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呢?”
“这么想知道?你去问他吧!”说完之后,直接越过蓝洛离开。
看着不远处的身影,蓝洛在跟上去还是去找那个被爷爷亲了的男人中纠结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选择了与连枢相反的方向。
等他赶到刚才的溪畔之时,只见玉子祁被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应该是为首之人,手持冷剑,对着梨花树下的少年阴冷地道:“玉子祁,交出玉令,我们可饶你不死。”
玉子祁依旧是优雅地坐在轮椅之上,如画的容颜依旧淡漠,甚至连看都不曾看围住自己的这些黑衣人,只是垂眸淡淡地看着落在自己双膝上的一片杏花。
这是刚才自他和连枢眼前飘落的杏花。
“玉子祁,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双腿已残,就算有玉令在手也不可能继承家主之位,而且,你以为今天还会有人来救你么?你的侍从此刻只怕都已经自身难保了。”看着如此淡然自若的玉子祁,为首的黑衣人更恼,露在外面的眸子里面,阴狠毒辣到了极点。
在玉家,玉令持有者才是玉家真正的掌权人,可是,早些年,玉令便被上任家主暗中传给了玉子祁。若是没有玉令,不管是谁担任家主之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顺。
闻言,玉子祁狭长的凤眸微抬,眼角余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抹蓝影身上,微微勾了勾唇,清淡凉薄的嗓音缓缓溢出薄唇,“看了那么久的戏,也该付出点代价吧?!”
------题外话------
阿九怕这个点不明显,特意说一下,大家觉得最后玉子祁为什么会笑呢?!发自真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