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把越野车门给甩上!
纪深爵扶着车顶对另一辆越野车边的傅寒铮说:“我们分两条道走,基地集合。”
傅寒铮拉开车门钻进车内,丢了句:“动作快点儿,少墨迹,我还赶着回北城有要事。”
“墨迹你妹!你一孤寡老人有什么要事,要女朋友没女朋友,要老婆没老婆。”
“回家相亲算吗?要是耽误了你帮我去听我家老爷子的思想教育课?”
纪深爵无语:“相亲这种事儿你也干!看来以前是我小看你了。”
这时,傅寒铮已经驰骋着前面那辆越野车扬起一道灰,速度极快的飞驰离开。
副驾驶里的言欢想开门下来,正扒拉开车门,被车边的纪深爵猛地推回来,男人挺不耐烦的凶了一句:“老实待着!”
车门被纪深爵甩的很响。
很快,纪深爵也动作利落的上了车,开着越野车飞驰而去。
荒芜的非洲大草原上,一望无际,月夜仿佛与草原在一个地平线,又近又远。
仿佛她和纪深爵的距离,似近若远。
一路,耳边只有越野车越过草原的轰鸣声和车轮摩擦地面的声响,纪深爵一路无话,板着一张俊脸,能看出他心情很是不悦。
言欢终是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刚才谢谢你救了我。”
仅是这样客气的一句。
纪深爵不喜欢言欢对他客气疏远的样子,那模样,拒人于八千里之外,面目可恨。
纪深爵把越野车开的更快、更颠簸,更是坏心眼的往更崎岖的路面开。
哪里有山洼,就往哪里冲。
言欢一天一夜没进食,胃部已经灼热的不像话,此刻在越野车上反复颠簸,胃酸像是在胃里跳芭蕾一样,翻江倒海。
言欢快要忍不住了,捂着嘴巴:“停车!停车……我想吐……”
纪深爵一个猛刹车,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车一停下,言欢拉开车门就跳下去,弯腰就在草地上吐了出来,全是黄水。
纪深爵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车里,连目光都没有看向她,只冷然的看着挡风玻璃。
他凭什么去怜惜心疼一个不爱他不要他的女人。
可言欢还在吐。
纪深爵眉心忍不住的蹙起,烦躁至极,下了车从后备箱拿了一瓶水就大步走过去。
言欢吐的差不多了,纪深爵将矿泉水递给她。
言欢漱了漱口,好过多了,纪深爵又捏着纸巾在她嘴上毫不温柔甚至动作粗暴的帮她擦拭。
言欢推开他的手,蹙眉盯着他:“你弄得我很疼。”
纪深爵冷笑:“疼?你还知道疼?我以为你不知道。”
纪深爵扔掉纸巾,又上了车,坐在车内胸膛微微起伏,火气不轻。
言欢站在车外,情绪沉静了一会儿。
纪深爵冷言冷语的吼了她一声:“还在外面愣着干吗?想喂狼啊?”
“……”
言欢默不作声的上了车,深吸几口气后,忍不住对纪深爵求饶:“麻烦车开慢点,谢谢。”
纪深爵哼了一声,转着方向盘,傲慢的回了两个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