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振川说到这里,白元海就忍不了了,他高声爆喝:“好一个‘无缘无故’!苏振川,你还真以为你没留下证据,就可以无事一身轻,把自己甩个干干净净?”
“白老爷子知道没有证据,这么多年还追着我们苏家不放?”苏振川见招拆招,“恕我直言,白家这善于栽赃的家风也是时候改改了。白老爷子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嘴炮,还不如去教导教导你的好孙子,让他别再来插手我们苏家的事。”
“你!”
苏振川战斗力太强,短短几句就把白元海气得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白承允一直沉默着,此时看见白元海的情况,黑眸闪过晦暗,他上前,先扶住了白元海,才道:“伯父,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不需要知道真相。”苏振川大手一挥,拒绝听白承允的洗脑包:“我只要保护我的女儿不受伤害。她都已经赔进去半生,就算欠了白家,她该还的也早已还清了。白总现在对我女儿整日死缠烂打,当年你做什么去了?那个时候但凡你对清月好一点,但凡你站在她那边,她也不会遭这无妄之灾遭这么多年。”
如果说白广青是白元海难以言喻的痛,那苏清月坐牢就是苏振川一辈子都脱不掉的枷锁,他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苏清月在牢里被欺负的画面。
他的女儿,他捧在手心里捧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从一个懵懂不知事到现在的独当一面,要经历什么才能让她如此飞速成长,可想而知。
想到苏清月可能会受的那些苦,苏振川声音都苍老了几分:“白承允,有些话我不说,清月不说,不代表我们就不在意。心柑现在也这么大了,但她到底是怎么来的,你有听过清月的半句解释吗?一场捉奸在床你们就定性了她的出轨,一条转账记录你们就坐实了她和男公关的交易。
“我的女儿,你们不了解我了解,那些年里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恨不得写上白承允的名字,她爱这个人爱到了骨子里连自己都活成卑微,她会去约一个男公关?这么低级的诬陷手段你们也相信?白承允,早知道你对清月的信任值这般低,当年我就是不要我们父女的情分,我也不会允许她嫁给你!”
白承允和苏清月婚内双双出轨的事,在当时或许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在白家,这是禁忌之一,任何人都不得提起的过往。
如今被苏振川毫不客气地拎了出来,白元海和白承允两人双双变了脸色。
白元海是气怒攻心:“苏振川,当时事实摆在眼前,你也能狡辩?”
白承允面色虽然淡然,但眼底却风起云涌,如万丈波浪滔天。
“伯父。”他的称呼依旧礼节性十足,却暗暗含了警告。
苏振川会怕?
他下巴一抬,神情倨傲:“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依旧深信不疑?那白总现在插手清月的事情又为哪般?是你们自己把心柑和清月排斥出白家的,你现在把李建强藏起来,不让他和清月生个孩子来救心柑,你不觉得可笑?”
提到了“李建强”和“生孩子”,白承允俊颜之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脑子里
还是之前苏清月声嘶力竭的画面,嗓音也为之寒冷:“苏清月不能和李建强生孩子。”
如此霸道的占有欲,让苏振川瞬间暴跳如雷:“她都已经离开你自己生活了,你还不放开她?”
连白元海也疑惑地望过来,精矍双眸睨向白承允的表情时,微眯了眯:“承允,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