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鸣是跟随奎白的大将,说话极其具有真实性,他的指正,坐实了奎白下令坑杀降卒一事。
梁苏偷摸给金书玉使了个眼色,要其帮忙辩解。
后者会意,刚欲上前一步想打断朱鸣说话。
金书玉身旁的王儒突然抢先开口:“启禀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宰相金书玉在大梁国变法和屯粮期间,中饱私囊假公济私。仅是外出给难民放粮之际,便贪墨白米三万旦。”
“陛下可明察,金玉书私有土地遍布大梁各个郡县。每处私有土地里,都有存粮万旦的粮仓。”
在朝堂上,王儒一直被金书玉压着。今天抓住机会,当然不留余力的打击。
但他还没热血上涌无所顾忌,知道是太子梁苏和金书玉一同出去放粮赈灾。
诬陷金书玉不能带上太子,得罪皇家他也得跟着吃罪。连忙补充道:“金书玉欺上瞒下,赈灾偷粮中,一切皆是背着太子殿下所为。”
金书玉变法给大梁带来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严肃整顿了军武,严厉打击了王侯世家的贪墨。放宽了百姓政策,使得大梁国上下一条心。
变法的所作所为,实惠了百姓、军武以及整个大梁。但是得罪了大梁的王侯将相,阻碍了高官们赚钱的财路。
民心不明所以,不会说金书玉的好。朝堂百官,无不因金书玉叫苦连天。
没人会为金书玉开罪,一起附和给他添加罪名的多不胜数。
王儒不断的列举各项罪名,高坐龙椅的皇帝暗自好笑。
王儒口中的金书玉私人土地和粮仓,其实梁文德是知道的。正是他这位皇帝授意下,暗自为军武的屯粮。
今日金书玉相当于忤逆,他的变法也已完成。大梁步入正轨,有没有金书玉无所谓了。
金书玉得罪了满朝的王侯将相,加之今日忤逆大罪。皇帝不介意杀了金书玉,换取满朝文武的忠心。
粮仓是金书玉和皇帝二人密谋,皇帝不为他作证,金书玉百口莫辩。
皇帝梁文德杀心已起,自然不会为金书玉开罪。
眼看墙倒众人推,金书玉看向太子梁苏,缓缓点头目露坚定。
梁苏也回已相同神色,赞同金书玉放手大胆去做。
金书玉会意,顶着众人编排的浪潮大声反驳:“陛下明鉴,此次放梁救灾,所有粮食皆用于难民身上。”
“有两位苦行僧游历各国,可给微臣作证。”
两个苦行僧影响不了什么。即便作证,也无法改变金书玉私吞粮食的罪证。
皇帝很乐于声讨奎白变作声讨奎白和金书玉二人,今天打定主意定他们死罪。
只要上了这个朝堂,文武百官即百张嘴,给两个苦行僧随便按点罪名太轻松了。
既然还有苦行僧是同伙,他不介意一网打尽。故而同意召见两位苦行僧,至于缘起和缘灭的名字,已是被高高在上的皇帝给忽略了。
皇宫大内办事效率自然不用多说,不多时便将缘起和缘灭带上朝堂。
两个小和尚执拗的很,直言佛门不在俗世中,见皇帝可不跪拜。
而且缘起相当的大大咧咧,在百双喷火的眼睛怒视中,走向了跪伏在地的奎白。
缘起此举,并没人阻拦。皇宫大内高手众多,量他们两个小和尚也闹不起什么风浪。
缘起自顾自问了一句:“奎白施主不想为自己辩驳吗?”
奎白无奈摇头,重重叹息:“哎,功高震主。”
四字囊括了今日成为阶下囚的前因后果,其他的,多说无益。
燕环本想辩驳几句,结果被奎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燕环也是聪明人,知道多说无益。也就懒得给自己辩解了,来之前便想好了必死。
现在啊,燕环有点儿后悔了,原本以为不怕面对生死的,事到临头还是怕了。
缘起诵了句佛号,高深莫测道:“有因即有果,因果往循环。”
“奎白元帅阻击大宜军武,保护了难民安危。施主种下了因,贫僧来了解果。”
说罢,缘起手中的拖钵剧烈震荡,金色的佛气震荡而出。看似柔和的金色气息,如同利刃,轻松割断奎白和燕环的手链和脚链。
与此同时,其他两处皆有行动。
小和尚缘灭冲着拖钵怒吼一声,龙象音混杂,瞬间充斥这个皇宫。
是整个皇宫,而不仅仅介于眼前的大殿。整个皇宫内,所有人皆在震荡下片刻晕厥。
缘灭爆射而出,拎起皇子梁骇做人质,与缘起汇合到一起。
第三个出手的人是金书玉,周身阵法荡漾,身边的王儒瞬间被制服,也成了人质。
他们不敢轻易动皇帝梁文德,有龙气护体,失手的几率太大。
汇合后,两位苦行僧抛出拖钵。双双放大高高冲出,直接撞破大殿房顶。
金书玉看到此景感叹不已:“难道这就是半神器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