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牧也清楚，步天歌虽然是大乘境修士，可是与圣地的大乘境修士有着不小的差距。
步天歌年纪老迈，资质达到了极限，已经难以突破了。即便是施展逆天转命小阵，转化吸收项清雨的百灵皇体，却还没有完全融会贯通，故而没有发挥出百灵皇体的真正威能。
否则，以步天歌的修为，完全吸纳发挥出百灵皇体的威力，绝对可以达到大乘境修士后期的层次，甚至于可以毕竟大乘境巅峰。
但是也有一点弱点，那边是功法察觉。圣地大乘境修士恐怕存在着地策，而步天歌并没有。
……
“门主死了。”
众人感知到步天歌的气息消散，悲从中来。
衍月门门主，至强者，就这样死了。
“门主死了，难道衍月门就这样覆灭在李牧手中？”叶长老悲凉道。
“不，衍月门不能覆灭，不能覆灭在我等手中。”邢一眼中浮现出一抹疯狂，旋即，脚步一点，来到了李牧身边，神态恭敬无比，“李牧阁下。”
“嗯？”李牧看了眼邢一。
“还请李牧阁下放过衍月门。”邢一请求道。
“放过衍月门？”李牧嘴角一撇，冷笑道，“衍月门于云峰秘境围杀于我；让三位长老出手想要在临河城杀我；如今更是通过逆天转命小阵，夺取我好友的百灵皇体？你觉得，我会放过衍月门吗？”
邢一浑身一颤。
对。
衍月门对李牧做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修士世界本就如此。若是李牧想要彻底灭了衍月门，也在情理之中。但邢一，不希望衍月门覆灭，至少不是消亡在他的手中。
“李牧阁下，还请放过衍月门。”邢一凌空跪下，低下了脑袋，“无论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满足您的，只求您放过衍月门。”
“邢一。”
“邢一。”
“邢长老。”
叶长老、公羊长老、夏长老神情一怔，复杂而又悲凉地看向邢一。
“邢长老。”
“邢长老。”
“邢长老。”
衍月门的弟子见到邢一的表现，全都惊呼起来。
耻辱。
愤怒。
不甘。
绝望。
各般情绪涌上心头，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连大乘境的门主都死在了李牧手中，连九阶守护大阵都毫无用处，他们如何是李牧的对手。
“还请放过衍月门。”
衍月门之中，有着一名弟子跪了下来。
“还请放过衍月门。”
“还请放过衍月门。”
一名又一名的弟子跪了下来，转眼的功夫衍月门大多数弟子都跪了下来。
“还请放过衍月门。”
夏长老也凌空跪下。
“还请放过衍月门。”
叶长老神情不甘，咬了咬牙，也一样跪了下来。
公羊长老眼中闪烁着怒火，直视着李牧。
李牧望着众人的表现，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异色。他对于衍月门的确有着仇恨，可是也不得不佩服衍月门这样的凝聚力，难怪可以成为一流势力。
深呼吸一口，李牧沉声道：“我可以放过衍月门，不过……”
邢一眼神一亮，道：“有任何要求，我都能够答应。”
“好。”李牧道，“交出衍月门所有的灵石、武器、丹药，至于功法典籍任由我查阅。”
邢一闻言，心痛不已，少了这些，衍月门想要运转变得极为的困难。可是，能够保住衍月门，便是足够了：“可以，我答应你。”
“其次，当初从青云宗带走项清雨的长老，还有在临河城伏击我的另一个长老，都要死。至于你，自废修为吧。”李牧淡淡道。
邢一浑身一颤。自废修为，那就沦落为废人了。
可若是能够保住衍月门的存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邢一点头道。
公羊长老在听到李牧的话，神情骤然一变，当初在青云宗发现项清雨。并且将项清雨带到衍月门的就是他了。
又听到邢一点头，公羊长老二话不说，真元运转到了极限，逃离而去。
李牧朝着公羊长老逃离的方向，眼中迸射出一道金色雷电。一道惊人无比的雷霆从天而降，猛然砸在了公羊长老的身上。旋即，寒月剑一挑，锐利剑气跳跃时空一般，瞬间抵挡公羊长老身后，一件洞穿了他的脑袋，湮灭了他的神魂。
衍月门众人，更加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