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觉得反而提起教练的名字,就不知道是哪种“招待”了。
给了我们队纸条以后,他又觉得好像偏袒了我们队,于是又写下一张,让我去送给当时的丁队队长。等我回来,远远地听到刚刚说好下课的他,又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便趁机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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薮拿到那张纸后,自然也就当成了一个玩笑,我们有教练一个就足够足够了,他的那个谁我们不认识、没兴趣、无共鸣,也拒绝吃他的安利!薮可能也就此把那张纸条随便一掖。直到八乙女搬家时大整理,这张纸条才从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
“我昨天打了一个骚扰电话,发现真的有‘中村’这个人。虽然姓‘中村’的人不少,但也应该没那么巧。有没有兴趣去见见他?”薮征求我的意见,“我们队还是需要一个教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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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大城的我们一经商讨后,觉得走访一下不亏。说起这件事时,山田也特别有兴致。于是,我们三人,就在一个不用训练、不用开短会的十二月份的周六,动身去了纸上所写的地方。
那是一所非常非常偏远的学校,甚至不在本岛。听教练当时给的描述,原因大概是他们俩分开以后,那个名叫“中村”的人去往国家队深造,但又因为遭到排挤,就没再踢球,调任到一所偏远的学校担任行政方面的老师。
也就是说,他的职业并不是足球教练,所以我们也弄不清楚他到底还能不能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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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困惑,我们进了这所学校。四面环海,绿树红墙。休息日的缘故,学生不多,我们有些担心。听到别馆里传来乐器奏鸣的声音,轻轻叩门,得知那是为新年音乐会而加紧训练的学校管乐队。
“你们说这位老师啊,他今天也在学校哦!”管乐队的学生放下手中的乐器,接过我们的纸条。
“他依旧在这里?”我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没错,这座岛很偏僻,人口也就几千,战争期间,基本没有进行过反抗就被美军轻松占领了。后来也没有征过兵,所以这位老师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
告别管乐队后,穿过绿荫下的走廊,终于,在大门敞开的行政办公室门口,听到了打字机的声响。
可能是教练把他捧得太高,我们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时,竟感受到了几分落差。他在长相上跟我们教练相差太多,甚至让人感觉他们来自两个半球。而且毕竟是从事行政的缘故,他身穿笔挺的正装,完全不该是做运动员的那个“中村”。
我们递上了纸条,报出了我们教练的名字。对方也没有特别惊讶,甚至没有接过纸条,瞟了一眼办公桌,静静地听我们的陈述。见他不答话,我们就继续说了下去,表达了我们想请他为我们的足球作一些指导的意愿。
“你们回去吧!”开口便是逐客令,“我早就下定决心不踢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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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冷漠,但也没有出人意料。我就猜到会来这么一出。他和我们教练不过是竞争对手的关系,亲友都算不上,再加上教练本人跟他都很长时间没见过面,他怎么可能搭理我们。
来也算来过了,我们绝对对得起kekeke。正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山田双手搭住他的办公桌,探过身子靠近他,不知死活地开口道:“下定决心不踢球,可是因为能力上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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