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和祁司逸对视一眼,“那边的人”指的是谁,他们都心知肚明。
南明鸢一抬下巴,“带进来吧。”
仆从们应声打开大门,南淮雪哭丧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她显然还是有简单梳洗过才来的,但也遮不住这一路风尘仆仆的痕迹,两个黑眼圈好悬没拖到颧骨,十分疲倦。
看起来在乡下被折磨得不轻。
南淮雪被佣人领来,老老实实地向南明鸢问好:“姐姐,晚上好。”
南明鸢神色冷淡,也没说让南淮雪坐下,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唯沉默是最高的蔑视,这种举动无疑深深刺痛了南淮雪的自尊。
尤其一身光鲜亮丽的南明鸢站在她面前,更显得她像个灰扑扑的土豆,巨大的落差让南淮雪攥紧了拳头。
南明鸢不理她,她又把目光放在了祁司逸身上。
南淮雪眼珠一转,挤出两滴水汪汪的泪来,试图往祁司逸那边凑,“祁哥哥,你在看什么?”
祁司逸却像是被什么脏东西逼近一样,一下站了起来,拉开距离,“谁是你哥哥,你做梦呢吧,离我远点!”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几乎是在训斥了。
南淮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至极。
她硬着头皮扬起一抹笑,“怎么就不算哥哥呢?我们不也有点血缘关系吗,为什么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说着,她哀切切地撇眉掉下泪来,“你不知道我在乡下过得是什么日子,姐姐逼我干活,割猪草砍柴火,三餐饭都吃不饱。我也是你的妹妹啊,也没有见你关心过我。”
她说完,可怜兮兮的看着男人。
她自认为也不差,哭起来梨花带雨,也是能让男人心疼的类型。
谁知——
“我知道,那是你活该!”
祁司逸环臂冷冷瞥了她一眼,嘲讽的毫不客气,“谁让你不自量力想要陷害鸢鸢,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告诉你,这还算轻的。”
“要是让我来,我保证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州!”
“!!!”
南淮雪不可置信地看着祁司逸,她原以为哭诉可以换来一点祁司逸的垂怜,之前她对很多男人试过这招,屡试不爽。
偏偏在祁司逸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祁司逸的眼神里满是鄙薄与嫌弃,“还有,我只有鸢鸢一个妹妹,不要什么东西都来攀亲戚!”
说完,又担心南明鸢生气似的,好声好气地去哄她,“鸢鸢,在小哥心里,你是唯一的妹妹。”
那万般温情软语,简直就像在宠爱最心爱的公主。
南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