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轻轻关上,偌大的病房只剩下司瞳一人,安静极了。
女人的脸开始抑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该死,该死!
司瞳发泄一般呜咽着,狠狠拿着枕头砸床,她伤了这么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还能没挽回薄辞深的心
其实她全程都是醒着的,根本没有晕。
她就是想看看薄辞深会不会留下。
可惜,一切事与愿违!
薄辞深不再是从前那个会为她提心吊胆、彻夜不眠的辞深哥了,说走就走,竟没有多留一分钟!
一想到自己苦心筹划的计谋毁于一旦,司瞳就恨得咬牙切齿。
巨大的危机感扑面袭来,她又狠狠捶了一把柔软的被褥,掌心被尖锐的指尖掐的鲜血淋漓。
恼怒懊悔之下,司瞳拿出手机,飞快拨通了一个电话。
忙音一过,司瞳便焦灼道:“姑妈,我按照你说得做了,可辞深哥还是没有留下来陪我!”
“你啊,就是太年轻沉不住气。”电话对面的女人气定神闲,“放心,照片我都放出去了,他留不留下来都无所谓。”
“主要是造势,明白吗?”
司瞳仍是急切不已:“可、可辞深哥他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换作以往,他肯定会留下来守着我的,我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
女人冷淡打断,“他既然还能来找你,就是心里还有你,只不过现在情况特殊,没那么快拉下脸而已。”
司瞳又想起婚礼上那难堪的一幕,如果不是那场闹剧,她现在已是名正言顺的薄家少奶奶了!
“都怪南明鸢那个贱人陷害我!她嫉妒我不成,就想毁我的前途!这个贱货,真该死!”
女人宽慰道:“你放心,有姑妈我帮着你。那个小贱人一定没好果子吃!薄辞深,也肯定会是你的囊中之物。”
“你就等着看吧!”
“是……”
司瞳暗暗揪紧了床上的被单,面色冷冽阴沉,眼神里满是刻毒!
南明鸢这么做算是明面上和她撕破了脸,彻底宣战了!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司瞳在心中发誓,她一定要将今日所受的苦千百倍地还给南明鸢,非把这个贱人拉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司瞳咒骂得无比激烈,南明鸢这边却是和乐融融。
兄妹俩用完丰盛的晚餐,正窝在沙发上一起翻看最新季度的时尚杂志。
南明鸢吃着葡萄,看到不好看的随口点评,“这个衣摆裁剪得太窄了,凸显不出腰的曲线来,不好看……”
祁司逸应声翻页,“我们再看看别的!”
“少爷,小姐,外头有人找。”管家上前小声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他看了二人一眼,“是那边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