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人高低贵贱之别影响很大,平民与贵族,低级贵族与高级贵族,高级贵族与王族。
姬无夜掌韩国大权这么多年,实际权力已盖过了韩王,可却未夺了韩王安之位,自己成为韩王,便是因这高低贵贱之别,他能杀了韩王安,但他的出身不足以让人认可他是韩王。
嬴政也是如此,他行冠礼之前,还称不上秦国真正的王,权力受到限制,可其行冠礼后,他就真正成为秦国的王,秦国大权归于他一身,所以嫪毐才会抢着在嬴政行冠礼时,想要杀了嬴政。
四公子韩宇同“夜幕”联合,却依旧难是“流沙”对手,逐渐被逼上了绝路。
姬无夜将军府中,四公子韩宇、血衣侯白亦非、大将军姬无夜三人正在商议。
韩宇郑重道:“我们的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再这般下去,整个朝堂都要成老九的一言堂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老九即位,什么也做不了不成?”
白亦非道:“韩非还没即位,我们依旧有机会。”
姬无夜道:“机会?什么机会?”
白亦非道:“与韩非数次交锋,我们都处于下风,损失很大。我们已没有打破当今局势的能力,我们现唯有借助外力。”
“外力?”
姬无夜眼睛一眯,看向白亦非:“谁?”
白亦非平静地吐出三个字:“大夏人!”
听到白亦非说要借大夏人为外援,姬无夜挑眉道:“他们不是之前已经拒绝了帮我们吗?如何还会来蹚这趟浑水?”
白亦非回道:“他们不是拒绝了帮我们,是拒绝了我们开出的价格。我们的价格,他们不满意罢了。
大夏人是一群商人,商人逐利,无利不起早,凡是有好的买卖,他们总想要插一手,楚国之事是,秦国之事也是。
只要我们能开出他们满意的价码,何愁他们不答应?”
姬无夜又问:“可如果韩非也向他们开价呢?”
白亦非道:“我们如果输了这一局,就将一无所有,已没什么可失去的,而韩非不同,他现在稳占上风,只要他赢了,一切都是他的,他岂会让大夏人来与他一起分?不过这也得看四公子是否同意。”
白亦非将目光看向了韩宇。
“我?”
韩宇见白亦非提到自己,道:“本公子当然同意,欲成大事,哪能不付出一些代价?且现在正如侯爷所言,我们败,则一无所有,已没退路可选。”
“将军,你呢?”白亦非又问姬无夜。
姬无夜道:“本将被韩非逼得快只剩下这条命了,有什么舍不得的?去请那些大夏人,只要能请来,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本将都同意!韩非,本将一定要让你死!”
姬无夜恶狠狠地说着,“砰”的一声捏碎了手中的酒樽。
他恨韩非很正常,自从韩非归国以来,就与“夜幕”作对,原本偌大的“夜幕”现在居然只剩下大猫小猫三两只。
想曾经,“夜幕”可是在韩国一手遮天,如夜之帷幕笼罩韩国,所以才称作“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