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蒲草还想说话,小嫂子已经将屋门给关上了。
“小?”夏蒲草怔了怔,想着既然小嫂子都如此说了,那自己还是先回去吧。
只是昨夜那古怪的一幕发生了之后,夏蒲草心中有些不安,故而将小院的门,从里头加了三个木栓,又放了石块,若有人破门而入,她便能立刻知晓。
“阿姊,大鱼。”浮游仰起脑袋,望着夏蒲草一脸认真的说着。
“大鱼?你想吃大鱼么?”这几日,夏蒲草并未熬鱼给浮游吃,以为浮游是馋鱼了。
“大鱼,在,屋里。”浮游说着,抬起手,指向小嫂子家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小嫂子家里有大鱼?”夏蒲草捋着浮游的话。
浮游连连点头:“它好臭。”
夏蒲草听着这话,想着,大抵是小嫂子家中熏什么咸鱼干。
之前,老婶娘就说过,咸鱼干闻着臭,吃着香,那小嫂子家中,必定是放了咸鱼。
如此想着,夏蒲草开始忙活,给浮游准备吃食。
姐弟二人,在石屋里说着话,不知不觉,一日又要过了。
夜悄无声息的来,夏蒲草打着哈欠,昨夜她一夜未眠,今夜才戌时,夏蒲草就连连打起了哈欠,然后拥着浮游,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便是被一阵“嘭嘭”声给吵醒的。
夏蒲草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她赶忙下床,拿起剪子,再次走到了门前,眯着眼从缝隙往外望去。
这一次,她瞧见了院子里有两个影子,这两个影子似乎在缠斗,最后,黑影被击退,而另一个高大的身影则是踉跄着,往木门的方向退了数步。
紧接着,俯身“噗呲”一声,一股子血腥气,迅速在院中弥漫开来。
夏蒲草此刻也瞧清了对方的面容,赶忙将木门打开,冲上去一把将那男人扶住:“神君?”
原本,夏蒲草以为,神君早就离开此地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又出现了。
冥北霖一把将自己的胳膊从夏蒲草的怀中抽了回来,脸色阴沉无比,抬起脚,就要离开。
可走了两步,便又开始踉跄,身体不自觉的朝前倾斜。
夏蒲草再次冲上前,将他扶住。
此刻,她发现冥北霖的手上,已然全都是冰碴子,好似整个人都要被冻住了。
“来,进屋烤烤火。”夏蒲草说着,不等冥北霖应允,就扶着他入了屋。
屋内,火炉里的火,在摇曳着。
浮游睡的昏沉,夏蒲草将冥北霖扶到了床榻之上,伸出手,要替冥北霖将结了冰碴的外裳脱下。
冥北霖却是孤傲的侧过身去,不许夏蒲草碰他。
“神君,我给你拿一件干衣裳,你烤烤火,身体才能好受一些啊。”夏蒲草看着冥北霖一脸惨白的模样,立刻转身,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要给冥北霖披上。
“不必!本神君这便要走。”冥北霖冷声回道。
夏蒲草望着这张带着愠怒的妖冶面容,抿了抿嘴,问道:“神君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么?那严公子,真的病重,我?”
“笑话!本神君会因你们这些俗世中人而忧心生气?”冥北霖嘴上如此说着,其实,他确是为那件事生气。
夏蒲草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关怀备至,可对他所说的话,却并不尽信。
并且,在他离开时,夏蒲草并未阻拦,接下来的几日,更是对那严墨宗照顾有加,这让冥北霖心中大为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