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陈致远只要一休沐便跟着安治来刘家。对于儿子这般反常,镇远候自然是要调查一番的。
他听方掌院说,安治是位品性端正,学问极好的人,而且儿子近来倒是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上课认真起来,学武更加勤奋了。他内心颇感欣慰。儿子能与这样的人相交,他也就放心了。
这日,陈致远回来跟父母商量,说是要同那家的弟弟合伙做生意。
镇远候一派威严的问道:“做的是什么生意?,你不好好读书?做什么又分心?”
陈致远道:“回父亲,儿子是参股做生意,本钱不多,这东家是我那同窗的弟弟,他经营的东西在咱们大燕国都是见所未见,问所未闻的。是以孩儿想尝试一下。”
镇远候不以为然道:“怎么个新奇法?”
陈道:“这个嘛,一时也说不清楚,父亲请看这个”
说着拿出一本画有实物的宣传册。递给父亲。
镇远候翻了翻,顿时眼珠子瞪的老大,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他道:“这,这些是?”
陈道:“父亲怎么看?可是称得上奇货二字?”
镇远候点点头道:“不错,确实引人注目”
这时候侯夫人也被二人的谈话吸引,好奇的走过来,拿过那册子看着,她也越看越被吸引,不时发出疑问:“这个是什么?”“这,这又是什么”
陈致远道:“母亲改日可到现场去看看,很快就会有实物做出,孩儿就不详细说了。这样,母亲若是有交好的夫人,可帮孩儿推销一下,这个册子,你详细的看看,上面有各种物件的简单说明。孩儿这回能否赚钱,可全仰仗母亲了。”
这镇远候夫人看着儿子又在开玩笑,她道:“去去去,拿你母亲逗趣儿。不过话说回来,这东西当真新鲜,兴许真能开门红,母亲支持你,既然本金不是很多,那母亲拿了,只要我儿努力上进,母亲就高兴。”
陈致远道:“那多谢母亲了”
看着这母子二人一副牧慈子孝的样子,镇远候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他的儿子平日里顽劣,桀骜不驯,是以没少挨打,同他到底有些距离感。对于儿子近来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的,是以这回他也表示支持。
他咳嗽一声:“这个,你愿意做就尝试一下,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多长点心,把事情考察清楚,再说。”
陈致远道:“父亲说的是”
镇远候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便起身道:“既如此,你便好好干,不要把学问丢了。我还有些事,你们先聊着”说完便大步离去。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庄严,掩饰内心流露的关爱和开心。走到门外,又回头看了眼,无声的笑了,他的儿子终于长进了。
就这样,陈致远和安修一家成了合伙人,他的母亲也十分给力的帮他宣传,他沉浸在追求安安的道路上,为顺利自己迈开第一步而高兴。老话说的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