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看着那女人踉踉跄跄的身影,却没有对她有丝毫的同情。
“主子,我该怎么做?”
“回去,好好睡一觉。”
栀子是个懂事的少女,昨日虞歌让她回去,她走到半路的时候,又跑回来监视华兰了,她说这是她接手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尽心尽力的去做好它。
“可是那女人,就这样放她走了,她阿嚏~”
虞歌微微笑道:“回去吧,一夜下来,你着凉了。”
栀子无奈的点点头,跟着自家的主子回去了,虞歌不是傻子,她知道华兰走的时候,肯定对她满是仇恨。
她要的就是华兰这幅模样,虞歌不是什么好人,她母亲当时死的时候,没见到这女人心软,她此刻,也不可能对华兰心软。
虞歌就是要华兰尝尝,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流落街头是什么滋味,面对着如此油腻的男人时,又是什么滋味。
华兰,你引以为傲的灵司耀,在你落难的时候,是想拉你出这个深潭,还是和别人一起使力,让你陷得更深呢?
如今你是怎样的心如死灰,当年的虞浅夜就是这样,感同身受的感觉,不好受吧。
我偏要你带着恨意,带着屈辱的活下去,什么叫生不如死,你如今算是感受到了吧?
虞歌当年被丢进红楼的时候,那时候每天所面对的,比这还严酷的多,幸得那时候她年纪还小,那红楼的妈妈虽然调教她接客,却不敢把她逼到绝地。
你如今的报应,也到了。
栀子在身后安静的跟着,每当媚主不说话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想必虞歌也是被仇恨给困得太久了。
也只有慕卿阁的阁主凤卿尘,有能力博得主子一笑了,主子明明和那男子在一起是开心的,但是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远离凤卿尘,这让栀子的这颗小脑瓜子,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的大炎皇宫,听笙宫。
灵笙将身边够得到的绸子全部用剪刀剪成了碎片,还是解不了自己心中那郁结的怒气。
随性的侍女无一不是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前些日子,忘雨宫的宸嫔产下了一个小女孩,那孩子十分瘦弱,能不能活得过周岁都是问题,而且那孩子也只是一个女孩,在智力方面,好像还有些缺陷,都过了三月了,那孩子的眼睛竟然还没有睁开,所以宸嫔的孩子,对这大炎的江山没多大的用处,灵笙肚子里的这一胎,才相当的被看好。
说来也怪,宸嫔在怀孕期间,一直保养的很好,怎么会生出如此的孩子?
灵笙将手中的瓷杯,啪的就扔到了跪着奉茶的宫女头上,宫女战战兢兢的,一直发抖,不停地求饶。
“这么烫?你想对本宫的孩子行不轨之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以为我华家没落了?就连你一个小宫女也敢在本宫头上犯事?来人啊,拖下去,赏一丈红。”
灵笙此刻是气急,任何人撞上了,都讨不了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