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一听,眼泪都快下来了:好么,悍卒不许出战是寺里规矩,二十岁以上不得再做武僧,也是寺里规矩!你规矩这样多,还让我说什么呢?
行空见永平感激涕零,立刻见好就收道:“既然永平你没什么说的了,那就这样定了,武院一定要紧张起来,做到来之能战,战之能胜。”
永平急了,举起一只手道:“我,我有五个请求。。。。。。”
行空慈祥的点头道:“你尽管说吧,只要不违背寺里规矩。”
永平放下手垂头丧气道:“我,我没什么要求了。对了,寺里给武僧加顿晚餐吧,馒头窝头每顿也最好不限量。”
行空有些勉为其难道:“过午不食是为了让大家澄心静虑。现在武僧们训练压力大,这个要求可以暂时答应你。”
永平好歹算是争来了一顿饭,武僧们大喜,杨淩可就不喜。
他自己每日习这八极拳,只感觉全身气血通达,再无烦闷感。砍那一大捆柴,不过举手之劳。现在不让自己砍柴,貌似轻松了,实际上自己可吃了大亏。
杨淩可不敢在寺内练什么八极拳。这个年代师承门派规矩森严,自己无论拳法心法,来路都说不清道不明严格说起来,都来自道门。
如果让永平知道一个和尚没出息,学道门功夫,那还了得?还是老老实实烧火吧。
安静没两天,杨淩就又感觉胸中烦闷。不好!玄一经要造反。这可怎么办?
杨淩开始仔细观察院墙。
武院后墙高有四米高,年代久了,墙皮脱落,砖缝不小。自己虽然没有一跃而出的轻功,也应该能爬得上去。
想到就做,当晚夜深人静,杨淩偷偷起身,来到后墙根。他可不会什么壁虎游墙功,就是攀着一块块砖,慢慢向墙顶爬。
本来以为多么艰难的事,哪曾想根本没费什么气力,他就爬到墙顶。
杨淩不由得想起绳子拴象的典故。
用一根绳子把小象拴在木桩上,小象拼尽力气也挣不脱。等小象长成大象,那绳子只要轻轻一挣,就会连木桩拔起。可是大象从不会想着去挣脱。因为小的时候给他的烙印,让它再不能突破思维定式。
自己现在也是那头象。本来现在今非昔比,却还用老眼光看今天,真是可笑。
杨淩飞身跳下高墙,借着月色,向后山奔去。直到钻进隐秘山洞,点起蜡烛,咕嘟咕嘟一碗竹叶青下肚,才长出一口气。
他脱了僧衣,就在洞中练起了八极拳。
这山洞已经成了他的活动基地,还是这里安全可靠。
僧人传他的八极拳,传的是运气运力法门,至于招式根本没教。杨淩现在明白了,只要他运行的是八极拳法门,使的无论是哪家拳路都无所谓。当然,最高境界还是僧人说的无招境界。只要以快打慢,恃强凌弱,还谈什么招式不招式?
这一练真是酣畅淋漓,杨淩补上了两天的缺课,又喝了两碗酒,才心满意足的下山,爬过高墙进了寺庙。
杨淩躺在自己破床上还在想:这少林寺还真是烦人,出家人就应该四大皆空,你跑大通寺来走什么秀?多影响自己过快活日子?
他哪知道,少林这一场走秀,正和他有天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