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火闻言，整个人怔住，看着柳秋茗，那眼神有震惊，也有怀疑。
柳秋茗也没指望她说了他就能信，“你要不信，大可去查一查，我相信你手下那些小弟，总归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这些年，我不解释你也不去查，要说不合格，丈夫你也不合格啊！”
轻松的语气，好像说的这些事情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可足足数十年，一个女人在这段婚姻所得到领会的，除了宽容和隐忍，又有什么呢？
大概，只有他们那三个孩子是唯一能直观正面他们是夫妻了。
邢天火是第一次听到柳秋茗说这些，这一刻的心情，他自己都形容不上来。
只是忽然觉得，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理所当然的反驳回去。
也许，是因为心虚吧。
柳秋茗不想太深究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之所以今天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说，还是为了楚铭和楚殷棋。
“小天，放他们回去吧。”她难得的用商量的语气和他说话。
邢天火看着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柳秋茗，有些陌生，可，也更像个女人了。
在这之前，柳秋茗对于邢天火来说是一个外面十分美丽的女人，心情却很强势，比他这个男人还要强势，所以在她身上，他无法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看待。
她不会哄人，不会服软，和那些姨太比起来，差太多了！
可是此刻听她说这些，邢天火忽然开始质疑自己，或许一直以来，他都错了……
楚铭和楚殷棋看着两人，一时间对着气氛也感到有些迷惑。
两人相视一眼，很默契的选择继续静观其变。
这时，老女佣端着厨房准备好的小甜点和葡糖糖水，走到楚殷棋面前，躬身道：“小姐，这些都是厨房刚做的，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血糖肯定低，先吃点甜的垫垫肚子，补充点能量。”
楚殷棋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礼貌的点头道谢：“谢谢。”
“应该的。”老女佣把甜点放到楚殷棋身旁的茶几上，转身便退到了柳秋茗身后。
“快吃点，你这身体才刚恢复点，怎么能绝食？”楚铭端起葡萄糖水，递到她嘴边，语气略带责备，可那眼神却是满满的心疼。
楚殷棋想自己端着杯子，被他躲开，“就这样喝，你没力气。”
楚殷棋：“……”
她想说自己还没有那么脆弱，可是想想他霸道起来不讲理，便也不说话，低头喝了几口糖水。
对面，柳秋茗看着他们两人这气氛，微微眯了眯眼眸。
这两人，要说之间没有点什么，她还真的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