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吗?她觉得很难好吗?!
这么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需要学!她也是看了邱大娘看了多少次才勉强能下点面条!
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把青菜放到桌上,楚殷棋看了眼那碗他一口都没吃的面线。
已经有些糊掉了,不过她不介意。
“这个面线你不吃我吃了。”把面线从他那边端到自己面前,楚殷棋怕他再把抢去扔掉,急忙又说:“邱大娘很节俭,要是让她看到我们扔掉这么多面线,她会心疼的。”
楚铭看着她,也不打算阻止了。
她松了口气,拿着筷子捞了一大口,送进嘴里——
楚铭就坐在她对面,安静的看着她。
然后一秒两秒……
“咳!咳咳……”
楚殷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味道,那么一大口的面线进去,就像是塞了一把盐巴进去!
对面,楚铭正看着她,她也不好吐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
楚铭看到她把那面线硬生生咽下去,眉头猛地一蹙,伸手夺走她手里的筷子。“你就不怕咸死?”
楚殷棋清了清嗓,口是心非的说了句:“还好……”
“我看你脑子有病。”
“……”
“去喝水!”
楚殷棋也装不下去了,急忙拿起餐桌上的保温瓶,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楚铭不禁嘲讽道:“如果今天我没来,你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被自己做的黑暗料理毒死的人。”
“……”
楚殷棋想起自己刚才说要节约粮食的话,再低头看着仿佛冒着黑色瘴气的面线……
她的脸有些不自然的红了,还有疼。
楚铭将她面前的面线挪开,“吃饭,就我们两个,万一你食物中毒,我可就百口莫辩了。”
楚殷棋:“……”
楚铭不再理他,低头吃饭。
之后,两人都没再交流,一顿饭吃下来,安静得连咀嚼青菜的声响都显得格外清晰。
……
晚饭后,楚殷棋独自一个人收拾餐具,收拾灶台。
楚铭则是一个人去了院子,站在那颗老榕树下,默默抽烟。
厨房的灯光透过厨房照射出来,男人颀长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长,微风吹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农村的夜,格外的安静。
村尾那边的哀乐到了夜里也没有停止,站在院子里还能隐约听见一点点声响,楚铭不知道这里的具体习俗,但知道南方的农村,人去世都有请大师超度的习俗。
今天来的时候,隔壁那个给他引路的人说过,邱大娘今天去村尾那户人家帮忙奔丧,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来,楚殷棋今晚就只有一个人在家。
还记得她小时候特别害怕看鬼片,高中时班上集体活动去电影院看的鬼片,那天晚上楚殷棋做噩梦了,哭着要他陪她睡。
他拒绝过,可她抱着枕头就蹲在了他床边,可怜巴巴的抽泣着。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心理上总归是芥蒂的,尤其她那时候已经17岁,他大她八岁,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怎么能和她同在一张床上睡觉?
后来她哭累了,迷迷糊糊的睡了。
他才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到他的床上,正想出去,却被她拉住。
他无奈转过身,却瞧见她睁着一双委屈的眼睛,撒娇的喊他:“哥,别走,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