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你?我当然恨你,没有你,我能活的更好,更轻松,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有你在,别人永远都不会看到我的努力,永远不会!”
跟曾云楼的发泄相比,曾云楼更多的是痛心。
他本就虚弱,现在,身上更是被汗水打湿。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们是兄弟,我好就是你好,这些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你喜欢住的宽敞点,我给你买了大房子,你喜欢好车,车库里面停满了名车,你喜欢不受拘束,哪怕公司在忙,我也没强逼你过来帮我,我自问对得起哥哥这两个字。”
曾云楼冷笑,“哈哈哈,你们都听到了,他说的多好听啊,他真是一个好大哥啊,可笑的是,我的好大哥,我哪里是喜欢不受拘束,那是因为我闲的没事做,只能这么说,难道我能对外人说,我曾云楼,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每天站着嘴,等我哥哥赏赐我,我特么也是男人,我也有尊严。”
“既然你不给,好啊,我自己拿,你找了法师,寻了一个可以让你待在家里,又不会死的法子,还挺管用,你真的病了,还找不到任何原因,太完美了。”
“你知道我走进公司,公司所有人都喊我一声曾总,是什么感受吗?”
“那感觉太棒了。”
曾天虎咬着牙,“可惜,你的梦该醒了,我爸现在好了,你赶紧滚蛋。”
曾云楼缓缓走下来,来到沈寻面前,“小子,真有你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辛苦布局,竟然会毁在你手里,我不甘心。”
沈寻看着他被仇恨蒙住的眼睛,忽然,开始怜悯他。
他所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想找一个存在感。
或许,他并不贪图权力,也不贪图金钱,也很有能力,至少在他掌管公司的这段时间,曾家的财富不跌反增。
他要的是认同,是向世人证明,他曾云楼很行。
沈寻忽然想告诉他一个答案,“曾先生,那位法师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棺材,不能放太久。”
“你什么意思?”
“因为放久了,会死人的。”
曾云楼往后退了两步,面露惊恐,“不……不会的,法师说这个局只能让我大哥浑身无力,无法上班,并没有说会害他性命。”
曾天虎还以为他说谎,“省省吧,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减轻你的罪孽。”
“我不需要,我既然敢承认,就不怕承担后果,我曾云楼这点骨气还是有的,但我的确不知道,这玩意会害死人。”
“你……”
沈寻拦住曾天虎,“天虎,他的确不知道。”
“沈哥,你相信他?”
沈寻点了点头,“我相信。”
沈寻往前迈了两步,看着曾元楼,“曾叔叔,我不是帮他说好话,我敢断定,这个方砖上的图案,他根本不知情。”
曾云楼又是一惊,“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很简单,这个法阵是为了封印棺材里的邪物,这么重要的东西,一旦翘起来,你会不担心事情败露吗?我要是你,肯定会把方砖重新摆好,免得发生今天这种事情。”
曾云楼完全傻掉了,沈寻说的就好像他参与其中一样。
“我想,那位法师应该是混入修整院子的工人里面,趁着不注意,才把铁棺材埋进去,又趁着你不注意,把法阵盖上去,这个法阵的目的,就是暂时封印邪物,让它慢慢影响曾叔叔的身体,这是你想要看到的,但这个法阵会慢慢失去效应,到时候,邪物脱困,势必血洗曾家,看来,你找的人,连你也没打算放过。”
曾云楼连连后退,后背一片发凉。
“不可能……不可能。”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你仔细回忆一下,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法师的?”
“这个……”
曾云楼遇到这个法师,是在酒吧里,他当时心情不好,一个人喝闷酒,而这个人,是主动凑上来的。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两个人的偶遇有问题。
可今天,沈寻这么一说,他才反应过来,他跟这个法师认识没多久,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每次见到法师,都会把心里的一些愤怒说出来,很奇怪,有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沈寻眉头一皱,“曾先生,你们见面的地方,是不是他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