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消磨时间消磨的最快。
一晃眼,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纪深爵的手机中途亮了一下,有人给他发微信。
坐在他隔壁的陆湛,八卦的凑过脸来扫了一眼,看见了那条微信的主人叫欢哥,一脸调侃:“欢哥?欢哥!大家说说这欢哥是谁呢!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呢?”
纪深爵又踹了陆湛一脚,“你输那么多,还敢分心,你今晚是想光着出去啊?”
陆湛将牌往桌上一扣,“说好啊,我今晚可不陪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在这儿消耗时间,哥哥我要回家吃年夜饭了,你们爱玩儿到几点就几点,我先溜了。”
傅寒铮也将牌丢在桌上,道:“干脆结束吧,晚上我要带小糖豆跟我们家老爷子一起吃年夜饭,还要带小糖豆去放烟花。”
纪深爵看向容岩。
容岩立刻摆手:“别看我,我也没空,我一会儿也有点儿事。”
“一群狗男人,要你们何用!”
陆湛暧昧笑着,用肩膀撞了撞纪深爵,“不是吧老纪,你难不成还想跟我搅基?言欢知道你这个癖好吗?”
“滚你妈/的!”
纪深爵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但陆湛拎着大衣外套跑的快,没踹着。
等这几个人全走了,纪深爵才不急不慢的打开手机,看起微信消息来。
欢哥:“我想看看合/欢树,不知道爵爷有没有空。”
看合/欢树?
哦,就她那可解相思的破树还种他院子里呢。
纪深爵就不回,在兰桂坊接着玩儿。
像极了叛逆的青春期小孩儿。
许是兰桂坊太过热闹,纪深爵玩儿着玩儿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
十点了,这会儿年夜饭时间都过来。
纪深爵这才拎着大衣反手搭在肩上,吊儿郎当的朝兰桂坊的地下车-库走。
十点,言欢就算一开始在月牙湾别墅等他,这会儿也肯定走了。
纪深爵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现在他就想可劲儿放她鸽子,让她尝尝被接二连三被放鸽子的滋味儿。
银色的布加迪开到月牙湾别墅门口时,纪深爵一开始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还特地用大灯晃了下别墅铁门门口,门口真的坐着一个女人,且漂亮惊艳无比。
擦。出国两年,守株待兔这本事长进不少啊。
纪深爵下了车,站在车门边,一手扶着车顶,语调浅淡的戏谑道:“我还以为是老天看我太孤单,赐我一个漂亮女鬼陪我过除夕呢,搞了半天是言小姐啊,坐我家门口当模特呢?”
言欢被大灯晃到眼睛,下意识的伸手遮了遮,她坐的有点久,起身时,双腿麻的已经没了知觉,隔着车和晃眼的车灯,笑看着他从善如流的说:“听口气,不是女鬼爵爷很失望的样子?”
“那是,漂亮女鬼多刺-激。”
“那看来我今晚不应该打扮这么漂亮,应该打扮成女鬼的样子。”
纪深爵故意怼她,她还不恼不怒,一脸脾气好好的样子,纪深爵越发烦躁起来,道:“我没空跟你扯淡,让开,我要进去了。”
言欢倒也没有拦着他,而是让开,让纪深爵将车开了进去。
只是,纪深爵从车上下来后,便看见言欢已经不请自来的进了院子,就站在那棵合/欢树下。
“谁让你进来的啊?”纪深爵双手卡着腰,站在不远处蹙眉看着她。
言欢扭头看他,夜里,她的皮肤极白,白的发光,洛杉矶常年的阳光竟也没将她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