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你觉得能让我信服的理由】这话是重点。
隐隐的给了她一种不能说谎,又给了哪怕是说谎也得有理有据。
但现在这种状态,什么最关键,那五分钟!如果她真的要了那五分钟,那她无论说什么,在楼西洲那儿都不会成立。
在楼西洲起身时,她拽住了他的手腕,“没有第三。”
楼西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沉默。
“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下楼弹琴和拖我上楼的时间,就是两件事情,弹琴的理由你给了,那这五分钟就给你想耽误我上楼的理由。”
“……”
他出去。
花心闭着眼晴头又靠过去,抓了一把泡沫在手里,攥住,挤出。
这男人太聪明,真是一件麻烦事,什么都瞒不过他。
……
阳台。
冷风呼啸,高处更冷,楼西洲的衬衫被女人打湿了不少,凉气在很短的时间内窜入血骨。手里的烟被风吹得那红色的火点越来越旺。
他没有吸,却被吞噬着很快就燃尽,灰白色的烟雾在风中不过刹那就被吹得凌乱的不成型,很快消失不见。
楼西洲扔了烟头,余光里暼到了一个影子。他侧身,从阳台的玻璃门看到那穿着浴袍的女人,靠在浴室的门口,头发束缚在浴帽之下,那张脸,独步无双。
她站在那儿,摸着腰带在绑着,手指白皙如玉,那皙白的程度和先前在江边司御怀里那女人的手,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那儿,光线很暗,看不真切。
电话来了。
“说。”他眸光阑珊,懒散的看着女人的一举一动。
“司御已经返回江北,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已经闯了一个红灯。至于他今晚有没有和花小姐见面,目前尚未得知,但他的车子确实是从绝色停车场直接奔向江北。”
“嗯。”楼西洲没有多言,挂了电话,进去。径直走到花尽身边,把她拉到了沙发上,“没有吹风机?”
“没有。”花尽神色柔静,有几根乱发从帽子里面偷偷的跑出来,风情万种的搭在她雪白的颈脖,她侧头,“楼西洲。”
他黑眸流转,落向她。
“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在拖延你上楼?”
楼西洲绯色的舌尖从唇角顶过,“第一、这般拙劣的打架法比池也绑架顾沾衣也强不了多少,一个保镖队长,在上班时间,在原本该有十二分警戒时,轻而易举的就被打中,要么是脓包,要么就是故意的。”
花尽没做声。
接着楼西洲声音又起,“第二、郑欢和我说话时,非常紧张。”
“……”
“我再给你第三个理由。”楼西洲的语气里是洞悉一切的笃定,“你这个澡洗的,暴露了一切。”
花尽心中有涟漪划过,她的手被拉了起来,捏在他冰凉的手心里,他握着她手那么多次,没有一次感觉这么的凉,他只是轻轻的包着她的手掌,没有用力,花尽就有一种难以逃脱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