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花尽是被楼西洲给叫醒的。
**天的时间,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被窝里很暖和,全身暖洋洋,根本不想动,她往被窝里钻了钻,“我不起来。”
楼西洲又把她的头给提出来,“快十点,起来去一躺梧桐苑,回来吃饭。”
“我不去。”
“不行,速度!”
………
花尽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么管过了,高跟鞋不许穿,裙子不许穿,风衣不许穿,雪地靴,羽绒袄,这种搭配她很久就已经放弃。
楼大总裁,品味真差。
“冻死后到了阴间,你再好好摆弄你的媚劲儿。”他的回答。
花尽,“……”坐在车上,她扯着衣服上的帽子,随口一问,“你这辈子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说话,也不能好好哄哄我?”
“你已经在想和我过一辈子了?”他沉醉的嗓音一字一字的飘进了她的心口里,花尽有那么刹那,神色里有不同的异样,但这种异样来的快去的更快,快的让人无法捕捉。
“你以为我是和你逢场作戏么?”
“不是?”
“你找揍哦,楼西洲。”
楼西洲低头,深深的看着她,眸光晦涩,沉默。
……
对于梧桐苑来说,昨晚这个夜晚过的也很痛苦。所有人,通通消失,没有一个佣人和保镖,包括楼玉也走了。
楼西洲和花尽到时,奶奶跪在楼家的先祖牌位前。这个位置在整个院落的最东边,阳光普照,是这块地风水最好的地方。奶奶跪着,双手合十,神情憔悴,好像一夜未睡,那脸……仿佛透着视死如归。
楼西洲拉着花尽过去,下跪,瞌了三个头,又把花尽扶起来,让她站在一边。他到楼月眉身边,“奶奶。”
楼月眉睁开眼晴,眼里通红,没有看他,看着前面那个楼少石名字的牌位,那是楼西洲的爷爷。
楼月眉看着他没有眨眼,“你的列祖列宗都在这儿,想继绝关系,现在就开口。”
“奶奶,您先起来,我们出去说。”
“呵,还真是看到了花尽,你就愿意再叫我奶奶。”楼月眉语气很冷硬,“不需要,这声奶奶你爱叫不叫,领着她出去,她不配出现在这儿。”
楼西洲唇角咧起,“我怎么会和您断绝关系,您永远都是我敬爱的奶奶。现在我太太已经回来,这个院子前段时间也被雨水冲刷,我找人重新修整,奶奶这段日子和我们住如何。”
楼月眉冷笑了声,把她的人都撤了,包括楼玉,修整说的倒是好听。
“我老婆子受不起,和你们住在一起,你是想让你所谓的太太收拾我么?你是想让她教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么!”
这句话是当时说给楼玉说的,想必楼玉说给了楼月眉听。
楼西洲面部温和,身姿更是卑谦,“花尽也是识大体的人,更知是非分明,如今她又双目失明,奶奶如果觉得是她在对您不敬,那我也只好……”
他顿了下。
楼月眉扭头看向他,“只好怎么,你要把我怎么弄?”
“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平共处,如是不能也可以做到相敬如宾,若是再不能那就不要见面。奶奶不想跟我走,那您留在这儿养身体,万事不需您操心,晚些会有阿姨来伺候您的起居。”
从昨天晚上楼月眉就知道了这个屋子她并出不去,楼家目前是楼西洲在当家作主,他若是动真格的,楼月眉怕是也只能耍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