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楼月眉带着花尽消失的15个小时后,她们并没有出邺城,但就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隔天下午三点,楼西至被强行带到了病房,此时楼西洲坐在病床,刚刚挂完水,手背上还有白色的胶带。楼西至穿着姜黄色的外套,站在那儿,有他这个年纪特有的娇傲。
他挣脱开了两个保镖的钳制,走过去,那一身叛逆倨傲。走到床边,抽起了检查报告,瞄了一眼,“缝了十二针唉。”他朝着楼西洲的后背看了一眼,靠着并看不到,但是那个眼神是那个意思。
楼西洲面容冷峻,以眼神命令,“站过去。”
楼西至把检查报告放下,后退,离他四米远,在这个方向逃跑最方便,当然如果不是两个保镖杵在门口的话,他会更方便。他心里清楚,大哥找他是什么事,但他要表现得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你找人把我架来做什么,是觉得……我不够关心你?”楼西至笑了下,“哪儿会,都是大男人,说些肉麻的话,多难为情。”
“男人。”
楼西至说了一堆的话,他大哥就单单把这两个字给拎了出来,抬眸,看到楼西洲那冷漠的眼神,唇无意识的就抿到了一起。
“你现在倒确实像个男人了,都敢把主意打到你嫂子身上了?”
“哪儿有,我跟奶奶一样,我不喜欢你们在一起,自然不会打她的主意。”
“你不喜欢?”楼西洲把手背上的医生胶带给扯了下来,放在手心里一攥,往垃圾桶里一扔,抬眸,眸如刃光,“你也有资格不喜欢我和谁在一起?”
“不是……”楼西至两手插兜,少年轻狂,“我怎么就没有资格,我不喜欢她,我就不喊她大嫂。”
楼西洲额角又再度跳了起来,再问:“那天晚上,花尽是不是在你卧室?”
楼西至摸摸鼻子,“没有。”
这话说完之后,有长达半分钟的沉默,这种沉默不是一个好征兆。半分钟后,楼西洲掀开被子下床,男人成熟结实的身体包裹在蓝白相间的病服之间,他抬步而来,那一瞬间,楼西至本能的朝着门口看去一眼。
两个保镖好像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原本分的很开的身体,忽然往拢一靠,形成了一堵墙。
楼西至,“………”
前方,楼西洲已来,直逼面门。楼西至开始警戒,“大哥,我们不提倡暴力,你要是再打我……呃……”
他的领口被人一封,抓着他的衣服把他往过一摁,楼西至的腰抵在沙发背,整个身躯呈C型,只有腰部一点支撑,这个姿势很难受。
“大……大哥……”
“爸应该给你找了老师教你防身,正好,今天我来验收成果,起来!”
他……他起不来啊。
好不容易起来,迎面就是一拳,楼西至根本没有躲开,正在下颌。
疼。
眼冒金星。
他被打的又再度跌向沙发,躺了十几秒才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幽幽的看着楼西洲,“你打我,我也不喜欢她。”
“最好,你是真的不喜欢她。”
这话的意思,楼西至懂。还没有回话,又听道:“我再问你,花尽那一晚在不在你那儿?”
楼西至侧头,眼神没有对视他。过了两秒才点头,“嗯。”
楼西洲背部发疼,于是后退几步,靠在床尾的护拦,重心转移到屯部,双手抱胸,看着面前这男孩儿,“是你救的她?”
“嗯。”
“我去的时候,她在哪儿?”
楼西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他就是被打一顿之后才会听话,眼神升起了不满,“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