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并没有完全退,她仅仅是醒了罢了,睡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的雨落声,淅淅沥沥。这雨下的也不知道有多久,好像一直都没有停过,吵闹不堪。
半响后,她侧头,朝着地面看去,深色的木质地板,依旧能看到地面上的水迹,有些地方还混迹着比地板还要深的污迹,那是血,那是楼西洲的。
唇若有似无的往起一勾,深沉的,飘渺的。
……
楼西至进来时,花尽还躺在床上,睁着眼晴很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的某一处,那模样仿佛在冥思:我为什么会瞎。
“……”白痴。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抖落了身上的水,过去,“起来。”
花尽揉揉鼻子,“你弄的什么吃的?”
“你现在还有的挑?有什么你吃什么。”他从柜子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好衣服出来,花尽已经摸索到了沙发上,伸手去摸食物。
楼西至穿着一身雪白色的睡衣,配着他一身倨傲的气质,只觉那少年干净剔透,不可一世。他的外表无可挑,花心在心里哇了一声,但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继续去摸袋子。
摸了半天没摸到,那少年双手插兜,闲散的看着她,不咸不淡。
花尽松手不摸了,“楼西至,你在不在?你不会把它们都拿出来,放在我手上?你是不是在欺负人?”
楼西至这才懒懒的走过去,坐她对面,把袋子里的东西依依拿出来。花尽闻到了……很浓的辣椒味道,砰……这是开易拉罐的声音,是啤酒。
楼西至又推了一个东西过去,花尽一摸,泡面!
楼西至拿起酒,和她的那份碰了一下,“来喝。”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发烧?”这有一样东西是给病人吃的?
“你知道你在发烧,大半夜你闹什么闹,你知不知道外面在下雨?”
“楼西至,你……”花尽鼓了鼓腮帮子,气愤。她摸了摸易拉罐,很凉,很舒服,于是就整个捏在手心里。或许真的是因为饿,所以气焰小了很多,“你哥不让我吃这些,他只让我喝粥喝汤,你分明就是不想让我吃饭。”
“哦,这么听他的话,刚才你在柜子里应该是醒了,知道他在找你,那你怎么不和他一起离开?
“我也想啊。”花尽长长的叹口气,语气里尽是婉惜和无奈,“和他在一起,至少这会儿我不会挨饿,也不会这么难受,我一定是睡在他的怀里,他……”
“闭嘴!”楼西至低低的吼了句,“懒得听你们俩之间的破事儿,要吃不吃,不吃滚去睡!”
他看到花尽白了他一眼,那瞳仁黑白透亮,瞪过来时活灵活现。楼西至原本没有想过喝酒,这大晚上的,他也是想逗逗花尽罢了,但这一下子,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泌人的凉从口腔传到了胃里。
“今天晚上我不和他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花尽慢慢道,声音空灵,“我若是和他走了,我和他都会受苦,奶奶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让他带走我?还有你,你私藏我,还让我穿你衣服,你哥不得打死你?”
楼西至又喝了一口酒,举止潇洒,“你们和
我奶奶我是管不着,但是我怎么想,你们俩也应该是感谢我才对,我不救你等着你被冻死?我不给你换衣服,你要……”
说到这儿,话又猛然停住,神色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