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的脑子有长达一两分钟都是空白的,耳边却有轰鸣的声音,心跳都飞出了嗓子眼上来。
两分钟过后,就是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有冷风灌进来,吹着她的后背,一片清凉。好一会儿她才抬头,从他的胸口起来——
车子里没有灯,只有路边的街灯,带着昏黄的光从窗户上如水一般的流泻进来。男人侧头,手肘撑在车窗,头放在弯起的手指上,那眼神深邃又闲适,看着他,似笑非笑。
花尽,“………”
“楼西洲,你……”笑什么啊。
楼西洲摸了摸她的脸,动作温柔,依旧没有说话。花尽朝着他用力的看了看,没有受伤,不仅如此,这个座位离方向盘有很远。
她想起来了!
在她扑向他时,座椅有往后滑动的果断,是他手动操作。
“没……没有撞车?”
“如果不是你突然扑过来,我也不会撞向护栏。”
“………”
“那辆跟踪你的车呢?”
“走了。”
“他没撞你?”
“没有。”
花尽瞪了他一眼,退回去,却又被男人搂过来,两人气息相贴,男人的霸道魅惑缠绕着她的娇柔幽香。
“突然扑向我,是在保护我?”他的声音像撩拨在心里头的大提琴音,沉醉的迷人。
“对啊。”
“你不觉得你扑过来,会加重险情?”
“没想到啊。”接着她呼吸一重,“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指责我?”
“这倒不是,只是你的行为间接毁了我的车,干脆这车卖给你吧。”
“………”她在他的胸膛打了一巴掌,“是人吗?”
他捏着她的手,眼神黏稠,低头过来,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又觉得不够,捏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张嘴,伸蛇,在她的檀口搅弄着,轻柔又缱绻。
而后包着她丰润的唇瓣,放在唇口中挤压揉捻,这般调情的吻法,让花尽如同触了电一般,浑身酥麻。
直到——
叩叩。
有人敲窗户,楼西洲才送开她。
扭头。
“车子撞成这个鸟屎样儿,你还有闲心在这儿瞎搞,败家子儿,伤风败俗。”
楼西洲懒懒的瞥了他一眼,推门下车,绕到那一边把花尽从车里拉下来。迈巴赫的整个右侧基本都被撞,这个车以后怕是也不会再开。
拉着她过来,到后面的保时捷里面。
莫衍慢吞吞的上车,坐在正驾,瞟了那男人一眼,嫌弃的拧眉。
“我记得……你是去干正事儿的。”
“嗯。”楼西洲淡淡的嗯了一声,“你现在加快速度,还来得及。”
莫衍给了他一个白眼,出发。
十五分钟后,到达地点。
“你要不要呆在车里?”楼西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