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尽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的攥了攥,她在克制自己。
“绝色可以给你,但是不能给顾沾衣。”
楼西洲双眸黑暗,姿态随意的很,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像是战场上的剑张弩拔,又像是情人间的矛盾吵闹。
“既然给了我,那么我就有处理它的权利,还是说你是站在我太太的位置上,不允许我这么做?在管制我?”
花尽顿了下,眸深深浅浅,素净的手指扒着饮料瓶,那凉意袭上了指尖,“如果我说是呢?哪怕是你不想承认,我们到底是结了婚,我是楼太太。”
“我从没否认这一点,所以……”楼西洲深邃的眸一眼望不到底,“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你想我给你剥虾,我依然同意。我的太太我可以宠,但是我的决定我太太也无法左右。”
花尽用力的握紧了瓶身,喉头像被什么东西阻塞了一样,“绝色给了你,我从来不后悔,但是给顾沾衣就是不行。不是准备吃的或者给我剥虾就是宠,你把我心爱的东西送给了我讨厌的人,我就能磨灭你对我的一切的好。”
楼西洲眉头拧着,没有说话。
花尽起身,绝美的脸庞仿佛是冰冻的玫瑰花,冷艳到没有表情,“无福消受你的宠爱,你一个人吃吧。”
转身,往门口的方向,屋子里铺的有地毯,高跟鞋走上去,软绵绵的,有一种云里雾里的不踏实感。
走到门口,手腕被拉住,他的掌心温热宽厚,她没有回头,甩着手臂,却没有挣脱开,反而被他扣着肩膀压在了门口,他劲瘦结实的身躯堵着她,清冽的男人味在她的鼻腔里一点点的窜入。
花尽没有看他,眼睛落向别处。
“去把饭吃了。”他低声命令。
“不吃。”两个字干脆利落。
男人修长得手指爬上来扣着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迫使她盯着他。她的眼睛层次分明,漂亮,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她的满腔怒火。
“过来是专门找我吵架的?”他低声,指腹在她的下巴处摩擦。
“我以为你知道我过来就是找你吵架的。”
“嗯,也不是不能吵,总不能没事儿就在床上干吧。”
“………”
“去把饭吃了,我陪你好好吵。”
“我说了我不吃。楼西洲,你这话是在说我无理取闹?”
“不然是什么,的?”男人浓厚的鼻音,听的出来他已经在忍耐,“不要说绝色给了我,你毫无怨言,我在做绝色老板时,你依然去过去查看,郑欢依旧是你的助理,你依旧关心绝色的运营。和我赌输,你心里不甘,你不是不后悔,你只是无可奈何。”
花尽沉默着。
“说到底……”楼西洲的手指慢慢从她的脸上拿开,一寸一寸的滑下来,最后完全的没有在碰她,身躯笔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声音凉润的好像是山涧里滴下来的水,清脆沉厚,“你还是玩不起。”
【男女对赌,玩的就是心跳。】这是当初在两个人打赌时,楼西洲说过的话。
花尽静了一会儿,脸上越发的冷了,这句话让她的心头带着一种被凝固的火气,就那样憋在了那儿。
绝色是她一手创立,因为打赌输了,是她无能。你说不甘或者不愿意……可能多多少少都有点,但愿赌服输,她没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