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聿修咬牙切齿:“多少?”
常离离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地注意着他的表情,发现还算不错,才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一……”
他很沉得住气,任由她“一”了一大会儿,也没有作声。
反倒是常离离,见他不按套路往下出牌,撇了撇嘴,老实说来:“一万两的银票,不过被那个刺客给拿走了。”
想一想还是很肉疼的,一万两呢!
孟聿修脸色阴沉:“你为了钱,当真是无所不及。”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一次她被刺杀,和萧淑儿有脱不开的干系。
“别人敢给,你还真敢拿,也不怕没命把这银票花出去。”孟聿修的语气不是一般的臭。
常离离被他训得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又觉得憋屈,梗着脖子辩解:“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就是因为他了?
孟聿修瞪了她一眼:“你可别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常离离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话语像是往外倒豆子一样,“早在军营的时候,我就跟你说了,你给我钱,我不再纠缠你。”
“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厌恶我缠着你,能用钱打发的还不赶紧打发。再说了,你毁的可是我的清白……”
五百两黄金多嘛?
一点都不!
常离离都觉得憋屈,她也是好心不想给他扯后腿,他倒好,还舍不得五百两黄金。
“说到底,你只是为了钱?”孟聿修微微皱眉。
常离离一噎,也不想再隐瞒,索性开诚布公:“我说过,是因为婆婆生病,才自主卖身青楼。”
说起婆婆,她才想起自己担心的事情,连忙道:“我做的事情婆婆都不知道,婆婆身体关系不好,还请你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她。”
要是婆婆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她的。
对上她那祈求的眼神,孟聿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即使她是清白的身子,但卖身青楼的那些话,都只是信口开河。
如今看来,倒成了他误会了。
孟聿修稍稍放下对常离离的偏见,又问了几句,终于确认,他真的误会了常离离。
常离离是有问必答,到最后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双目圆瞪:“你,你该不会以为我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吧?!”
“……那倒没有。”孟聿修难得心虚,他只是觉得她很心机,城府不小,只是到头来,是他闹了笑话。
孟聿修看着常离离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想到先前发生的事情,莫名有些哭笑不得。
常离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也没有再多想,眼珠子一转,狗腿地上前,殷勤地给他捏胳膊。
“干什么?”瓷白的小手猝不及防地攀上他的胳膊,触碰到的地方,似乎有一股电流窜过。
孟聿修勉强稳住才没有失态,将她的手推到一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常离离从容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依旧很灿烂、谄媚:“也没什么,我就是……”
“没什么就不要说了。”不等她把话说完,孟聿修直接打断。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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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常离离面色一变,顾不得矜持,连忙道:“有有有,我就是想要问将军借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