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止步吗?”
小格洛里问自己。他试着让梅恩先生看到自己的执着,就模仿卡洛斯先生的说话语气。
“梅恩先生!你不打算尝试一下吗?我们还没有开始呢。如果一件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准备放弃,是会被人笑话的。”
这孩子,他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梅恩将剑递给了小格洛里,然后使劲咬了一口苹果。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孩子敢对自己这样说话,眼前的小格洛里在他的眼中看似蹑手蹑脚又性格孤僻。可是,这孩子竟然还有自己的想法,这可真有趣。
“不,你们还没有准备好,我坚持我的说法。我说什么,你们就得怎么办。”
很明显,梅恩先生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我看到了他的笑容。这真意外,我从伍弗那里听说过,与凯尔一起驰骋沙场的梅恩先生是一个外表冷酷的人。但是,他竟然会有这样让人舒服的表情——一个很自然的微笑,没有一点傲慢。那么,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随后,小格洛里就笑了。他冲着小狄伦撇了下嘴,让他说句话。
“但是……我们已经在这里晃悠了几个月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倒是很乐意再多吃一些丽儿导师做的饼。”
小狄伦这么说,还摸了摸肚皮。然后,他就用左肩碰了小格洛里的右肩——你就瞧好吧?梅恩先生会犹豫的。
他们两个,一个讲大人的道理,一个用激将法。对,他们都是被泽维尔大人送来的,我也相信泽维尔的眼光,但我需要的门徒不是享受时光的家伙,而是可以为亚历克斯王国洒热血的勇士。
“你们还是好好享受这美妙的日子吧?”梅恩笑着,“我看得出来,你们还没意识到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很明显,我们是来学剑的。”小狄伦看了一眼小格洛里,并且说。
“你呢?格洛里?也只是为了剑术?”
梅恩先生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但是,今天的天气就是这么好,阳光让他的样子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
“嗯……当然……”小格洛里点着头,“但是……还有另一个原因,成为像凯尔那样的人。一个可以保护大家的人。”
“这话倒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是首先,我得看看你们的意志怎么样。如果像刚才,你那么容易就让我拿走了你珍视的东西,我可无法相信你能坚持自己的做法。”梅恩解释道。
“意志?”
小格洛里疑问道。他知道坚持是什么意思,但是谈论意志,对于他与小狄伦都还太早。他曾经在《剑士的修养》中看过这一词汇,但从来没有理解,只知道要坚持努力。
“而且,你们手中的剑可不是摆设。你们每天这样在林中嬉戏,我怎么可能教给你们剑术?我大概算了下时间,从你们来到我这里,已经足足过去了两个月。”
梅恩先生仍旧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丽儿为了迎合他,也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她就在一旁端坐着,盯着格洛里俩人,期盼着他们接下来的话语。
“但是,你从来没教我们!甚至,还一直不肯露面!”狄伦抱怨道。
“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很愉快地玩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凯尔已经成为了圣殿骑士团的团长。”梅恩斥责道。
“这就是您所说的关于意志的考验吗?”格洛里低声说。
“我的徒弟应该是信念坚定、意志不动摇的人,可不是你们这样只知道玩耍的孩子。”梅恩严肃地说。
“梅恩先生,我们可不是你说的小孩。”狄伦争辩道。
“你们实际上就是小孩,所以,你们每天可以玩得很开心,而且过的比别人舒适。或许享受生活才是你们的目的。”
梅恩站起来,为了表现得更苛刻一点,故意板着脸说话。丽儿本来一直点头认同,但当她看到梅恩表现出生气的样子的时候,她就牵强的微笑,甚至还拉住了梅恩先生的衣角;她用魔法传音与梅恩先生说话,问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就这样,所有的人都保持了片刻的安静。当时,小格洛里就忍受不了了,终于提高了声调。
“等等,梅恩先生!你不能就这样把我们丢下!我们可不是来玩的!没人教导我们,所以我们只能自己在林子里做挥剑练习。至于刚才?狄伦只是想教给我不被伍弗欺负的办法!”
“对,律!你每天回来的都很晚,根本看不到他们在这里练习。然后呢?今天你倒是回来挺早的,但仍旧遗憾地错过了他们的练习……”丽儿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