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里捧着满满的杏仁。
看到慕雅静来后，王茹月不安看了慕雅静一眼：“雅静，夫人不怪我，真得不怪我吗？”
“妈，夫人真不怪你。”慕雅静柔声说道。
王茹月眼中闪过了一抹内疚。
她嘴巴动了动，挤出了一句：“我该死，我该死，夫人那么信任我，我该死！”
慕雅静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知道要安慰王茹月，就得一直陷入这个话题了，只能将话题引开。
她剥开了手中的一颗杏仁，然后递了过去：“妈，吃杏仁吗？”
看着慕雅静手中的杏仁，王茹月眼中出现了一抹恍惚。
那时候的慕雅静还很小，可看到王茹月每天工作还要做家务也很心疼妈妈，小小的慕雅静就要提出帮王茹月，可王茹月怎么肯。
慕雅静忍不住将头靠在了王茹月的肩膀上，她喃喃说道：“妈，我也觉我那个时候的我们很快乐。”
慕雅静知道，时机到了。
王茹月脸上洋溢着难得的平和安静的光芒。
飘荡得很远，很远。
“妈，是的。”慕雅静的眼中一片感触：“妈，你还记得。”
“杏仁。”她盯着慕雅静。
她开了口：“妈，我想问你，我既然不是兰夫人的女儿，那我，是从哪里来的。”
“雅静，雅静懂事，雅静喜欢剥杏仁给我吃。”王茹月喃喃道。
王茹月的眼神更加缥缈了。
那时候的慕雅静还那么小，她怎么可能让慕雅静来帮她做事。
可慕雅静还是很坚持，最后王茹月就塞了一把刚买的杏仁到慕雅静的手里，她说道：“妈喜欢吃杏仁，雅静你真要帮妈妈的话，就帮妈妈剥杏仁。”
她不再看向慕雅静，而是看向了窗外，等了片刻王茹月忽然幽幽说了一句：“雅静，原来妈和你的日子，真快乐。”
慕雅静还真一本认真剥起了杏仁。
“雅静，妈在马丹不快乐，妈觉得和你在小镇上的日子才是最快乐的，可惜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真没有想到，王茹月还记得。
王茹月的眼眸隐隐有光芒在涌动着：“好，雅静，我们回小镇。”
王茹月思绪一下飘荡开来。
从那以后这个习惯就一直保持着，慕雅静经常会剥好杏仁给王茹月吃。
慕雅静看了一眼王茹月。
时光一下仿若回到了很多年前。
慕雅静听了将杏仁放到一边，她空出了一只手握紧了王茹月的手：”妈，等有时间，我陪你去小镇，找回过去的快乐。”
平淡的幸福，毫无波澜的幸福。
慕雅静笑笑：“妈，你是不是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我也给你剥杏仁吃，我知道，你最喜欢吃杏仁了。”
不像现在，接二连三的打击接踵而来，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慕雅静呼吸微凝。
当时并不觉得什么，而现在想来，却真得如同王茹月说得那样，很幸福。
她和王茹月，相依为命在那个小镇上生活的日子。
曾经的记忆也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