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整个人都缩了起来,露着皮肤光滑的侧脸,睫毛落下投出一片阴影,鬓角边细碎的发丝凌乱横陈。
在黑暗中,他咬着唇,闭眼安睡的神情逐渐慌张——他感觉自己身后的影子在步步逼近。
那影子张牙舞爪地追逐着伏姣,为了不落入其中,他也只能铆足劲儿地奔跑,可却依然不是对手,很快就被冰凉的利爪捉住了脚踝骨,毫不留情地拖曳回去。
他想呼救,可嗓子好像堵着一团棉花,什么也叫不出来,只能无力受人摆布。
那只利爪凉得像一块冰,抓着他脚踝的力气空前之大,冷生生地作痛,宛若一条吐着芯子的蟒蛇,一圈一圈盘绕上他的四肢,牢牢限制了他的动作,像是一个僵硬着身子的木偶,毫无灵魂可言。
不要、放开我……
伏姣在无声呐喊,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到,这导致了他敏感度的异常——冰冷的黏腻一点点攀爬,从足踝到小腿,又缠着膝头一路向上,连大腿上的软肉都被挤地变形。
而影子的利爪还在不断深入,似乎想将自己全部挤进青年的身体。
冷。
伏姣身上的被子由一双无形的大手拉开在一边,停暖的屋内在早春的气候下只余残寒,但也叫一身薄款睡衣的青年瑟瑟发抖,他迫切地想要拥抱什么温暖的东西。
在挣扎中,他身上的小熊睡衣被蹭得敞开了领口,白到发光的锁骨引来了影子的觊觎。
看不见的爪子轻轻落在了温润的肌肤上,本是温和触碰,却忽然不满于此,便一点点加大力道,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当青年适应了压迫感后,他锁骨上也落下一枚鲜红的印迹。
昳丽浓艳,像是盛开在银雪中的荼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