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我真的很急。
“但是四处又都是洗手间。”
他意思是让我露天随地大小便?
“我不。”我顽强抵抗:“你以为我是你们男人,走一路尿一路?”
“那你就忍着,离现代文明还有段路。”
“马司机呢,让他来接我们。”
“之前他的打电话给你你不知道?交通管制,他过不来了。”
“我叫车。”我摸手机。
“交通管制,前方路段出车祸了。”他看着我冷笑。
“席卿川。”我弱弱地喊他的名字:“你在哪里?”
“我送开你会跑掉。”我紧紧抱着他:“这里好可怕,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好像满坚强的,一般都不哭的。
我怕我被丢下,我怕我一直一个人。
席卿川走了两步就把我给丢下来一大截,晚上有点起雾了,特别是在人烟稀少的郊区,雾显得格外的大和浓,我很快就看不到席卿川的人影了。
忽然我很心慌,在这大雾茫茫之中我只看得到我自己,仿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有这样的事情吗?
不管他怎么说,反正我紧紧抱着他就是不撒手。
我哭的凄凄惨惨,眼泪顺着胳膊肘往下流。
他很抗拒我抱他,挣扎了一下:“萧笙,你冷静一点,松开。”
他没回答我,我被包裹在浓雾当中,看不到前路,听不到声音,没有灯光。
其实我不是胆大,我是怂啊!
原来,我有多怕孤单,就算是身边只剩下了席卿川也是好的,至少我不孤单。
后来,她们吃完晚餐就上楼去睡觉,把我给忘掉了。
我觉得我被整个世界给隔离了。
我蹲下来抱住了自己。
好,我不跟他打嘴仗,忍着就忍着,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我脑袋晕晕:“也就是说,我们只能走路?”
“你不是胆子很大的么,箫诗说你一个人敢在花园的假山边过一整夜。”
“走的慢还有脸哭么?”我忽然听到了席卿川的声音,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他站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
他满脸不耐烦和不屑,但是此刻在我眼中却跟救星一般。
“席卿川...”我很没出息地哭了。
哦,我想起来了,那时候爸爸出差去德国,继母看我不顺眼,箫凌凌就把我书包扔了说我放学贪玩连书包都丢了,继母就借机罚我在花园里的假山那边罚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哭的这样惨兮兮的。
我立刻跳了起来想都没想就向他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席卿川,你没走啊!”
我穿上高跟鞋跟他走,本来高跟鞋就穿不惯,再加上生理上实在是不舒服,所以我走的很慢。
我老实也不敢自己回去,就在假山便过了一夜,第二天园丁开喷泉才看到我。
“谁让你让司机走掉?”
我忽然好害怕,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都是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