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道:“以前,我确实觉得班沙这个人很不讲道义,当初一个跟我有点恩怨的人花钱请他来搞我,但被我用了些手段,就说服他转身咬了那人一口,还多捞了两百万泰铢,做人做到这样,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做生意。
“但后来,跟他成为朋友之后,我发现他其实也挺讲道义的,至少对我是这样,不论我有什么事,只要提一句就行了,他会帮我办得妥妥的。
“可能他表面之下还有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吧,他对外人不讲道义,但对朋友还是很不错的。”
老蔡没往下问,而是若有所思地低头沉思。
“阳哥,我曾看见强哥的手臂上有个疤痕,好像好了块肉,后来听说那块肉是你咬下来的,这事是不是真的?”
“嗯。”我点头笑了笑,脑海中不由想起在狱中的经历,“老杜那家伙其实很怂的,被我咬一块肉之后哇哇直叫,那惨叫声比谁都大声。”
“哈哈哈,阳哥,也就只有你才敢咬强哥了,你是不知道当年他进三角区的时候,有多狠。”
我微微一愣:“去给他老婆报仇的时候。”
“嗯。”阿越点点头,“阳哥,你见过千刀万剐吗?”
“没。”
“那是真的惨,当时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平时斯文和气的强哥,竟然可以这么狠,那个下令杀嫂子的家伙,过了整整一天才断气。”
我没往下问,只皱着眉头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
那种场景我幻想不出来,但也知道大概有多惨。
从这点可以证明,杜明强是多恨那个人,毕竟对方是下令杀他老婆的人。
似乎也能说明,杜明强很爱她老婆,直到现在他也没跟别的女人结婚。
有些人的表面,跟内心真实的自己,是有区别的,杜明强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概是因为说到了一些敏感话题,阿越没往下说,只专心开着车子。
老蔡也一如既往的闷不吭声。
我朝窗外看了看,路上已经出现了昏黄的路灯,说明很快就到清迈城了。
不到十分钟后,车子进入市区的时候,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班沙的号码。
“阳,去我那里喝两杯吧,叫上阿越和老蔡。”电话刚接通,班沙没有多余的客套便直接说道。
我想了想,委婉拒绝道:“不了,今天逃命的时候在普吉的林子里跑得累死累活,现在只想回去睡个觉。”
“好,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嗯,你也赶紧回去吧,今天这事谢了,记得替我向兄弟们道一声谢,还有你清莱那边的朋友,改天我再请他们喝酒。”
“阳你客气了,不过小事一件而已。”
“对了,他们没人受伤吧?”
“没,也没被人看到长相,都戴了帽子和口罩出来办这事的。”
“那就好,先不说了,我在前面那个路口拐回酒店了。”
“好,明天再过我的酒吧来喝酒,把阿越和老蔡叫上。“
“行。”
挂断班沙的电话,我让阿越在前面的路口掉头,往自己住的酒店方向驶去。
其实,我并不是很累,因为下午的时
候在普吉岛酒店睡了一个多小时,飞机上也睡了一会。
之所以没去班沙的酒吧,是因为我得等一个人,他现在应该差不多到清迈了,不论再晚,他也肯定会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