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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 第八十五章:圣战·Boss 杀阶

杰克,准确来说是白发女孩突兀出现,不过身上的战斗服已经换成了奇怪的破布包裹着娇弱的身躯。

“来,看一看我的故事吧。”

场景跳转成了一间……

“孤儿院……么?”

“是的,当时的孤儿很多。”

“你要让我看……”

“安静一点,接下来才是故事。”

几个小孩正在角落啃食着莫名的黑色物质,其中就有白发女孩。

不过很快就有人打断了。

几个大概不是好人的瘦高个跑了过来,用脏抹布捂紧嘴巴,等到不再挣扎的时候送到附近的一个破旧的四轮马车上。

Saber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车夫,而车正好停在一间疗养院,也就是医院的门前。

后门。

随后Saber变成了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助手样子的人物,看着某个应该关在这里而不是穿着白衣带着胸牌的人做了一些……

经过思考,我决定忽略这里。

“唔……”

Saber所处的神代虽然也有悲剧,Saber也见过悲剧,但更晚的时代的场景,依旧无法适应,无法忍受。

一开始的小男孩仰着不完全的头颅:“呐,不列颠的王,你有什么感觉么?”

第二个女孩衣着褴褛,皮肤淤青:“这座城市……甚至整个大岛都是这样的。”

白发女孩依旧安静站立,面庞上的疤痕愈发扩大:“这里就是……”

一个个的孩子出现在周围,或是残缺,或是形支骨离,或是皮肤溃烂,或是满身疤痕与淤青……

“……杀死我们的城市,它叫不列颠。”

“不!”

……

另一边,狂兰面色狰狞,本来就有这狂躁性质的他偏偏本质高洁,面对如此情形,理智即将不再!

远坂直双目空洞,美狄亚提前留下的术式缓缓转动。

Rider粉毛沉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你没有什么感觉么?对,就是罪恶感、悸动感什么的么?”

“那些孩子……”阿福的声音沙哑:“还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啊……就这么,就这么……就这么被……”

“消费掉了。”

是的,消费,仅仅是消费而已。

“……原来如此。”

白发杰克点点头,表情依旧空洞:“你,想看看今晚的月色么?”

“什么?”

浓雾悄悄裂开一点点空隙,露出了新月。

“这是你的理智,我想更完整的你的想法或许会更多一些。”

蒸发的理性回归,原本时刻活力满满,无所畏惧的阿斯托尔福也不禁颤抖……

固有结界就是有改天换地的力量,这是以一己之存在入侵世界的伟力。

苏牧漠然旁观这一切。

“呐,你只比我们大一点吧?”

“为什么你会比我们大一点?”

苏牧的双眼化为无瞳之眼:“呵呵,我早就看过这一幕了。”

周围近百的小孩子盯着他,似乎在等着解释:“……”

“人类的黑点很多,人的暗面无比扭曲,人类总归会自己玩死自己。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但我苏牧,依旧以人形出现。因为人的闪光也很多。这不是说相抵,恶、黑、错就承认,好、善、白就自豪。人类总是对自己不诚实。”

“没什么好遮掩的啊?本来就是低等生物而已,有缺点而且现在还存在缺点很正常,承认才能改过来啊。”

“所以你的行为不过是加强了我的非人的一面,仅此而已。”

“我的力量受限,出不去,但也不是你一个心灵系的结界能够影响的。”

苏牧的双眼越发幽暗无光:“老老实实对付那几个吧。我就待在这里。”

孩子们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真正的铁石心肠,本来就是非人,人类的形体和行为仅仅只是一个表象,深层次的举动无从观测。

无情的城市,缓慢将一颗颗心灵拖入地狱!

……

扭曲的天国,终于被深渊讨伐。

黯之渊展现的时候,无论是魔力消耗剧烈的魏秀还是无比着急的耶罗娜都很惊讶!

你怎么在这?

你的结界不是炸了么?

“我的结界,是基于某个无穷无尽的能力延伸出来的,这么说你懂吧?”

随后克洛伊转头看向魏秀:“失策了么?”

魏秀坦然点头:“本来想趁着你和御手洗云一对峙的时候积累一点,结果还是不行,晚了不止一步。”

“那么,晚两步小姐,能给我留出舞台的部分么?另一处舞台似乎需要你哦。”

“……原来如此,那我走了。”

“我会在这里等你哟!”

对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么……不,应该说是,实力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么?

魏秀笑容意义难明,带着一头雾水的御主从“黯之渊”离开了。

……

“你好!”克洛伊站在深渊冥土上,对着天空中的耶罗娜露出一个微笑。

“我们两个的路子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呢!不过你是精神,我是歌声而已。”

“很棒的选择哦!”

神·耶罗娜保持着神之冷面,平淡点头:“姑且说一声多谢称赞。但是……”

“你这种站在终点的口气是什么意思?”

克洛伊最爱的表情就是黑色微笑了,完美契合自己的气质和能力!

“我就是站得比你远啊。”

耶罗娜沉声:“也就是说你比我强大……么?”

“毫无疑问!”

“呵!多说无益,既然你说我们的道路有些接近,那么你大概知道我最强的那一招的类型吧?”

克洛伊秒答,她的确知道,而且自己除了自爆也是这一招最有威胁:“嗯?神灵最强的当然是收信徒,转化祈并者了!”

“那么,接受吾的——‘神眷’!”

黯渊和天国等综合型,偏向于所谓的神国或者造物主的国度这一类的能力的最危险的能力!

以神眷来说,就是用“信息”来攻击,几乎无法拒绝,只能强行接受对方的信息,随后成为对方的眷属;当然也有能量和精神攻击的性质,但这个就太普遍了。

想要对抗这一招基本只能看自己的信息和意志是否牢固。

黯渊版本的低级版靠歌声,高级版的叫《夜之子之黑夜幻想曲》,是制造夜之子民的方法之一。

耶罗娜此刻就是在赌,赌自己能够击败被影响的对方!

没有办法,同类型敌人的对抗只能如此,自己的大比不过别人的大基本就是输了。

“愚笨。都说我比你站得远了,怎么还用这种能力呢?”

克洛伊微笑扩大:“明摆着是无效啊!”

远……这么多么?

连一点点影响都没有么?

“而且还免费送了我一篇《扭曲的神国颂歌》,真是感谢啊!”

“为此,我赐你无痛之死!”

克洛伊嘴唇轻张,不似人声的语言和音乐传出,《寂静墓穴之黑夜幻想曲》!

耶罗娜一瞬间僵硬住,扭曲天国中的伪造天使一个个崩溃,坠落到深渊中化为堕落幻影,天国之主面目狰狞,明明是静谧安详的歌曲,在她耳中确时最残酷的噪音折磨!

口中明明在歌唱伟大之音,但却诡异地开口聊天:“我说,自我了断会好一点哦,因为我也不确定你死在我的黯渊中会发生什么啊。”

“啊啊啊!”

耶罗娜的血管暴突,眼角和耳根隐隐渗血,不会受伤的天国之主宣告被破!

至高虔诚的终点宣告被破!

被肆意扭曲的纯净之魂宣告被破!

寂静的死亡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以……咳咳……最后一道令咒下令!保留杰克的一缕灵魂……在我的国度之中!”

羁绊的诞生本来就存在于一瞬之间。

在那个瞬间,罗娜和杰克之间就不仅仅是游戏者和召唤物的关系了。

“天国……坠落!”

必须要保证最后的令咒……能够生效!

必须给……那个女人一次重创!

果然自爆技能是必备的!

克洛伊微笑以对:呵呵,既然如此,我就装作受伤……算了,不行不行,太不优雅了!那就挡住吧!

《天守》!单曲之一,不过现在这里早就不仅仅是单纯的黑夜幻想了,必然要包括各种方面才行。

一层透明的黑雾萦绕于上空,抵挡着“扭曲天国”坠落,缓缓偏斜着对方。

怪不得要给我看看对国宝具的样子如何,用在这里的啊?

“嗯……我就现场搓出来吧。”

克洛伊随手一招,层层黑气缠绕于手心,不断变化手中之物的形态,说现搓就现搓……是不可能的,早就有构想,而且黯之舞台变成黯之渊,可以调用的能力更多了。

雾气变换着,最终定型为一支投矛的样子:一面为矛锋,类似于剑刃;尾部有着环,姑且还制作了几个破甲刺充充门面。画纹阳刻,也就是凸出来的雕文,上面刻划的是投矛的名字:名为……

黑针。

就叫黑针,懒得起名。也有针线的意思。

“那,就来试试这投矛的威力吧……虽然我已经知道了。”

“穿行吧,黑针。”

克洛伊没怎么用力地投射出刚刚诞生的投矛,手中黑色的纤细针不紧不慢地飞出,针与国的差距极为明显,相撞之后也没有什么动静。

整个天国上不断出现一条条黑线,看样子黑针依旧在穿针引线。

克洛伊瞄了一眼外面的情况,没什么反应,“无情都市”依旧在孜孜(音同滋)不倦地将心灵拖入地狱。

“还有时间啊……那就再搓一个……用碎裂的天国作为原料。”

扭曲的天国姑且和黯有点联系,而且黑针的定义就是如此。

穿针引线,双手一提,整体裂解!

一团团扭曲圣光被黑雾收集起来,缠绕于双手。

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所以不能直接去念控,得用字面意义上的搓。

克洛伊又懒懒起来……反正是搓,就搓个丸子呗。

黑针悄悄回到了身边,扭曲圣光缓缓成型。

耶罗娜倒是提前跑了,在自己的天国中还是可以自行进出的。还有孩子需要接一接呢。

……

无情都市又迎来了另外两个新人。

空想水波和Caster魏秀走进了雾中。

说起来,进入的时候出了点问题,无情都市并没有开放,是魏秀通过魔网维度闯入的。

而杰克自然察觉了闯入者哦。

“你们居然进来了。”

一个流浪儿从角落探出头来,面目空洞地盯着不速之客:“跟我来。”

“御主……嗯,水波,我建议你闭上眼睛。”

“不用的,魏秀。”这个由水波画出来的空想萨满水波是由主体控制的,每一个画出来的生物都会与原型或者创造者链接……就是空想具现的几率好低。

“我可是画师……想象力也是很出众的,看到这里的情况我就知道了大致情况了……我认为我能承受!”

魏秀也不劝:“那就如此吧。”

领路的男孩转头看着闲聊的二人:“快到了,无情的二位。”

侦探一脸冷漠,观察着附近,这个疑似某个传奇侦探的大本营,随口闲聊:“本来就是无情。无非就是态度而已。”

水波挠挠头:“我没资格谈论什么……但我想你们也没资格说什么。”

“你们的怨念有些……扭曲了。”

白发女孩突兀出现:“你是说我们不能憎恨世界么?”

“当然可以啊,你的自由……但我觉得你憎恨的对象错了。你的憎恨放到如今就是扭曲的。”

一个裹着残布的男孩瑟瑟发抖,声音依旧空洞:“渴求温暖有什么错误么?杀死那些罪者有错么?”

“没有吧,我想。法律也不是绝对的,参与战争的我们也没资格说什么杀戮的问题。”

水波脸色认真:“我或许解释不清楚,但要我自己说,自己的事就是自己的,不应该将无关人士牵扯进来……而当你牵扯的时候就不要怪罪有别人管闲事。”

“说到底,我们人类有什么资格说同类如何呢?”

侦探点点头:“真理不存,真理不在。”

星织梦:你说啥?

“那,御主,你来决定该如何吧。是由我找到核心破坏掉,还是说让我净化掉……虽然我没有什么头绪。”

水波闭目沉思:“杀掉吧……毕竟是……怨灵吧。”

“我得提醒你,也许等一会对我们更有优势……那个克洛伊也说了啊,她会在外面等我们。”

水波大惊:“还有这操作?卖队友这么干脆?”

魏秀:“卡米艾尔、阿塔兰忒、佐佐木小次郎都没有来不是么。”

水波:“兰斯洛特呢?”

魏秀一脸淡然,早就算出来了:“有亚瑟王在,兰斯洛特反而是不稳定因素……而且她的令咒齐全,保不准有什么办法。”

水波犹犹豫豫:“那如果我们现在救场会不会打扰她的计划?”

魏秀:“不会,救人和不救人都有对应的计划吧。呵呵,对任何事准备一个计划,像是绝对智慧的手笔啊。”

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没人听见,听了也听不懂。

水波长舒口气:“Caster,拜托你了,尽快救人吧!”

魏秀一言不发地朝一个位置走了过去,看样子早就有所察觉了。

那些孩子们仅仅是目视她离开,没有阻拦也没有什么反应。

魏秀侦探脚步沉稳、果决,行动如风,无视了一个个冒出来的孩子。

拥有石之心,也是侦探……不,也是审判之星的灰烬之子的特质吧。

水波目含怜悯,脚步急促。因为犹豫就会……

“所谓恶,就是弱。”

固有结界的核心处,一团团黑影聚集成人型,大概是眼睛的位置的空洞转而看向了两位来者。

人影平静地述说着:“在这里的我就是一个普通孩子的水平。”

“但我想,你能不能动手呢?”

流海的阴翳遮住了少女的双眼,无形长剑横举:“我……不能让你过去。”

身后的建筑传来轰隆隆的响动,失去理智的狂兽堵住了后路。

“结果是两个么……阿斯托尔福不在?这道算是个好事。”

魏秀一点也不慌,不就是两个人么!我还有复活呢!

而且对付一个孩子而已,不用慌。

战斗啊……

“一瞬间就结束了!”

魔网尖刺蜘蛛悄然突入后方,失去了从者的力量的杰克的人型被轻松刺破,连能量都能侵蚀的毒素蔓延开来,层层虚幻的魔网展开,收束住雾气状的能量体。

“什么……你……怎么……”

金发少女艰难转头,看见狰狞的蜘蛛悄然遁入异维度。

水波摇摇头:“无论怎么说,那是怨灵,怨气也无法消弭,就算消弭了也会存在,留下痕迹。”

“那么就姑且按照圣战的规矩来,她是从者,那么就送她回归英灵王座吧。”

“可……”

魏秀淡定打断:“雾气散了。”

雾都的迷雾散去,可惜没有阳光照进这都市。

因为这里是晚上来着。

跌出无情都市的几位又被黯之渊接纳了。

克洛伊早有预料,一层层宁静、静谧、忘却的灵气覆盖过去。

这种攻心的结界就算赢了也很难受……比如没脑子的狂兰居然把流金给丢了!

那可是库存的一半!

克洛伊压下去拆了兰斯洛特换钱的冲动,微笑盯着几个人和从者缓神。

可惜一个没死,但有的事情尖锐起来了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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