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还没走到厉北衍是身边，厉北衍就发现了她，他转头看过来。
眼睛落在顾惜身上的时候，没有惊讶。
他甚至还弯了弯嘴角，似乎是笑了一下。
顾惜也笑着，舔着脸凑过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白小姐呢。”
厉北衍表情自然，“她不舒服，说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顾惜装模作样的点头，“是这样啊。”
然后顾惜看着舞台上的于家大先生，“听说一会招待厅那边开席，不知道你是坐在哪里？”
厉北衍也不觉得顾惜这个问题很突兀，似乎是想了想，“应该是事先安排好了，厉家还有别的人过来，我们应该是一起的。”
厉家还有别人过来了，这个顾惜是知道的，厉北衍还有个哥哥，不过上一世，一直到宴会结束，她都没见过厉北衍的哥哥，不知道这神人今天一天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
顾惜点头，“嗯，应该是这样。”
接下来两个人都没说话，顾惜就站在厉北衍身边，听着于家大先生的致辞。
她恍恍惚惚的觉得，似乎是回到了上一世的时候，两个人中间没了白静乔，单纯的，就只有他们两个。
于家大先生致辞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谢了来捧场的所有人。
顾惜站在原地挪动了几下脚步，她的鞋子是真的不舒服，磨得脚很痛。
身边的厉北衍似乎是侧头看了她一下，然后侧了身子，他声音不大，“其实我们可以去旁边坐一下。”
顾惜一愣，看着厉北衍。
厉北衍眼神很是深邃，定在顾惜身上，“大先生应该注意不到那么多。”
顾惜暗自笑了笑，她这恶臭的名声，就算老爷子在台上发言，她在台下嗑瓜子，大家估计都觉得很正常。
相反的，即便是她如今恭恭敬敬的站在这里，甚至还带着一脸的尊重，也没人会觉得她顾惜守规矩。
于是顾惜点头，笑了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