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知你孝顺好强,不愿拿他人物件去谋自己的事。”周老太太叹口气,语气中皆是恨铁不成钢,“你们几个姐妹,最精的就是你三姐姐。她肖想我手中这几个物件不是一天两天,你母亲又是个懦弱心软的人。
娇儿这次回来,不过在她面前哭了几回,她便巴巴地求我与你父亲让娇儿进门。
若我将这三件宝贝给你母亲,早晚还是落到你三姐姐手中,一点好处都不会给周家留。
可你不同,它们给了你,让你在豫王府站稳了脚,咱们周家也会跟着沾光的!”
“奶奶!”周千寻握紧周老太太的手,感动道:“您对我太好了!”说着还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好了好了!”想到以后日日见不到她,周老太太只觉得眼眶泛热,她故作市侩道:“好什么,我可是为了整个周家,不单单是为了你!”
周千寻“噗哧”一笑,点头道:“知道了,您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周家’!”
祖孙俩对视一片刻,同时哈哈笑起。
晌午时,周昭明未见尹世轩的身影,问了周千娇说是出门见友人,不在家中吃饭。瞧她说得笑意盈盈,一家人也没有多想,其乐融融的吃了一顿午饭。
午饭后,周千寻又陪着周家长辈说了会儿话,直到周老太太起身去午睡,才携绿弗向家人告辞,约定不日漳州城中相见。
街市熙熙攘攘人群中,周千寻所乘马车一路向东缓慢穿行。
金碧辉煌的花容斋,人声鼎沸,临近新年店内装饰也喜气洋洋。
周千寻与绿弗刚在店中站定,眼尖的掌柜儿,捋着自己的八字胡,迈着大步满面笑容走来。
那日听竹苑宴会,萧元一牵着周千寻亲密离去的模样,被许多漳州名流遇见。现在漳州大街小巷,皆是豫王爷与他四夫人的传闻。
故,周千寻之名也人尽皆知。
花容斋的掌柜儿见这般贵客到店,扯着嗓子喊出一句,“四夫人,您多日没来了!”
这一嗓子出去,店中客人就算不注意到周千寻都难。
周千寻虽不喜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但不得不感慨花容斋生意好也是必然,一个掌柜就深谙提高商号名气的方法。
在大盛潮流连中,皇宫中的贵人站在最高点,她们所用之物皆是上乘中的上乘。中层则是京城权贵,毋庸置疑他们更喜欢皇宫中流传出的东西。而处在下层的普通百姓,则是疯狂追崇权贵名流所用之物。
而周千寻一不小心上升为权贵一层。
自然,她光顾的商号名气也会跟着身
价倍增。
“掌柜,安公子在吗?”周千寻道。
掌柜儿本指望,周千寻若能买上几件首饰,那铺面里的同款必然会卖到脱销。
见她只是来找安怀年,掌柜儿心中不免失望,可面上依旧笑道:“今儿一早,安公子就带着荣月出去了。想必也快回来了。您再稍等会儿?”
他暗暗打着算盘,就算不买首饰,这贵人在店中转转也能招揽不少生意。
听到安怀年不知何时回来,周千寻难免遗憾,她这次来是向他辞行告别。
她望了望天,时辰已是不早,自己身份特殊不便在花容斋许久,怕是见不到安怀年了。
“那我便走了!”
周千寻刚转身要走,就见安怀年与荣月一前一后进了花容斋的大门。
“周······四夫人!”
风尘仆仆的安怀年,见到周千寻面上带着惊喜,一瞬的笑容也比以往更灿烂。只是,想起她的身份,不由收了大笑,弯嘴微笑间,向她一俯身作揖,“四夫人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
“安公子这样说,还真是折煞我了!”周千寻笑道。
安怀年望着眼前人,不由愣了神,她与以往大不相同,瘦了些,就连五官都变得更加清丽。
特别是那双眼睛,从一条细缝变成了顾盼神飞的杏目,将她隐藏的聪慧与灵动展现的淋漓尽致。
“安公子,此次我是来与你辞行的!”周千寻道。
安怀年转神,似是早知如此,淡淡道:“四夫人是要随王爷回豫王府?”
“你知道了!”周千寻眨眼。
安怀年:“王爷如今掌管漳州,不可能一直待在郑县,早晚是要回去的。”
“你果然还是聪明!”周千寻赞道。
安怀年谦虚点头,一笑间温柔无限,“四夫人与在下相识也是缘分,不若你在店中挑选一首饰,就当在下给您践行的礼物。”
“不行不行!”周千寻立马摆手,“你已送一个同心佩,我怎好意思再向你要礼物。”
“不用客气,随便挑!”安怀年宽袖一甩,转身便要引周千寻去柜台。
他丝毫不知,一支细小的枯枝从他衣袖间掉落,恰被周千寻瞧见。
她视线无意中,随着枯枝掉落的轨迹移动,突然觉得甚是眼熟。
好似黑山半腰处,那片亦如魔爪林间的枯枝!
毫无察觉的安怀年向失神的周千寻招呼,“四夫人,喜欢那个,在下便送你!”
“不用了,本王女人的首饰,自然是本王自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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