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一片赞叹,周昭明更是激动异常,就像那功名差事都是自己的一般。
“好!当年就说你必会有所成就,果然没让我失望!”周昭明拍着王锦晨肩膀道。
王锦晨看似颔首向周昭明作揖,却在不动声色间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周千秀身上。
只见她面色平淡的站着,黝黑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似对他们所谈之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王锦晨心中不禁被淡淡的失落填满。
“真是个龟儿子!”
一声不合时宜的粗俗咒骂在厅外响起,周昭明眉头一拧,望过去,正是邢望春骂骂咧咧的从外面走来。
一个纤细的身影从王锦晨身边飘过,他抬眼望去,正是周千秀快步迎向邢望春。而她唇边那抹笑,深深刺痛了王锦晨的心。
周千秀贴心接过邢望春手中纱帽,柔声道:“今儿怎么这么早回来?”
“今日京城来的监察御史说要到县衙,白县令与我们几个等了一下午都没见人,真是个龟······”
“望春!”周昭明冷着脸打断邢望春,略带怒气道:“以后少说不雅之语!这会还有客人在呢!”
周昭明本就看不上邢望春野调无腔的行事作风,如今再有谦卑有礼的王锦晨陪衬,他对邢望春更是没有好脸色。
本就不痛快的邢望春瞬间来了气,不顾周千秀的阻拦,毫无礼仪的冲进来,大声叫嚷,“这可是我自己家,说个话都不成了!”
“望春兄,好久不见!”
“是你!”
认出面前之人是王锦晨后,邢望春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恢复如常,上下打量王锦晨,见他衣着寻常,甚至略显寒酸,暗暗松口气。
邢望春呵呵笑道:“锦晨兄,难得回来一趟,不如留下用个晚饭?”
“这······”
“莫要推辞!”
邢望春一掌拍在王锦晨左肩,他本就手重又暗中加了力道,拍得王锦晨前后摇动,吃痛的拧着眉。
瞧见王锦晨弱不经风的模样,邢望春心中暗爽,更是不由分说拉着他,参观自己的宅子。
“大姐夫怎么对景晨哥哥这般热情?”周千菡不解道。
周千寻撇撇嘴,冷哼道:“什么热情,分明是在打击前任‘情敌’!”
“何意啊?”周千菡一脸迷茫问道。
“······”
榆木疙瘩脑子就是榆木疙瘩脑子,这都看不透,邢望春是个多么通透的人,顾及周千秀与周家的面子,他不能将昔日‘情敌’赶出家门。而他的热情就是要告诉王锦晨,我邢望春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