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寻趴在窗台,托腮凝望好似薄纱半遮面的高悬圆月。她忍不住赞叹
,季穗禾人品不行这琴技的确高超,迷惑附庸风雅之人倒是轻而易举。
“千寻姑娘?”周千寻回神时,绿弗已笑盈盈的站在她面前。
她蹙眉认真道:“绿弗姐姐,你会轻功吧?”
“轻功?”
“是啊,就是能在水上走,在房顶跳来跳去神出鬼没的那种功夫。”
绿弗笑起,没有回答周千寻的问题,而是递给她一个白瓷瓶,“姑娘用‘万灵膏’擦在受伤处,可消肿祛瘀缓解疼痛。”
她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是豫王爷告诉她的?
周千寻疑惑的接过瓷瓶,再抬头时绿弗已经走出梦居。
泡过热水澡,周千寻转眸瞧见桌上的万灵膏,垂眸想了想,最终决定试试功效。她走到床边刚将中衣脱至肩头,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推开。
是谁?
周千寻惊慌失措,胡乱穿好衣服,向外伸伸头,竟瞧见豫王爷扶门而站的背影。
“王爷?”
豫王爷缓缓转头,鬼脸面具下的双颊微微泛红。他甩甩脑袋,只觉得自己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不知身在何处。
酒?
那杯竟然是酒!
豫王爷在季穗禾房中接过她奉上的茶盏,特意在鼻下闻了闻,只有一股沁人的花香。他以为是花茶一饮而尽。直到心中燥热头脑发懵,他才意识到自己喝了酒。在残存意识还未消亡前,豫王爷随意找个借口逃离房间,跌跌撞撞进到另一间房中。
此时他只觉自己脚下不稳,身不由己,忽东忽西。好不容易寻到桌边缓缓坐下,下一刻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嗵!
豫王爷脸朝下直直倒在桌面上。
周千寻蹙眉愣了半晌,完全搞不明白这豫王爷玩的是什么套路。
他不是在季穗禾房中吗?怎么跑自己这里了?他这是醉了,还是······突发疾病······死了?
周千寻奔到豫王爷身旁,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感受着手指间一股股热气,周千寻瘫坐在凳子上。还好活着,若他在自己房中不明不白的死了,她真的会小命不保。
放下心的周千寻拭去额间的汗珠,一股熟悉的味道飘然而至。她使劲吸了几下鼻子,若有所思的盯着豫王爷。突然间,周千寻将豫王爷的脸掰过来,抬手将他的面具掀掉。
“果然是你,阿元!”
眼前这张脸光洁无暇,没有了络腮胡子更显出少年俊朗,嘟嘴酣睡的模样还透着几分可爱。
长得帅又如何?
他终究还是那个让周千寻气得牙痒痒的人。
“你剃了胡子又如何?你就算脱光我都认识你!”周千寻恼羞成怒,猛然发力抓住昏睡之人的衣襟将他拽起,剧烈摇晃着吼道:“你为何要假扮豫王爷?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阿元亦如狂风中的落叶被吹得七零八落,他不适的睁眼却只觉眼前恍惚一片,心中的狂躁让他含糊不清的吐出一字,“热!”
“啥?”
周千寻还没搞清楚阿元说的是什么,就被他一把推开。他在房中左晃右摆完全就是酒醉未醒的状态。接着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阿元开始脱衣服,一件,一件又一件!
周千瞠目结舌的望着阿元旁若无人的举动,直到他脱得只剩一条亵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