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帕辛科娃若是用一些特殊手段弄到酒,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尽量还是不想让她的形象受损。
“啊,那个……今天你那个学妹又来了,将军向她借了钱。”马里金娜一拍脑门,“我差点儿忘了这事,你那个学妹好像很想见你,但我们不方便把你们住的地方告诉她,只告诉她会帮她转达给你。”
“格桑拉姆?”
“对,就是骑着弗丽嘉来的,脸蛋有高原红的那个。”她描述道。
“我知道了,谢谢。”江禅机详细询问了借钱的数额,打算一会儿去还给格桑拉姆,因为据他所知,格桑拉姆连来这里的路费都是乡亲们凑的,她的钱肯定来自于这几个寒暑假打工挣的钱,连家乡都没有回过一次——这事帕辛科娃并不知情,要是知情,大概也不会向她这个穷学生开口借钱。
正说着,空中响起轻微的破空声,帕辛科娃带着几瓶高度烈性酒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我来找你们喝酒啦!”他向帕辛科娃招呼道。
在他和马里金娜谈话期间,火堆上的烧烤已经重新加热焕发出香气,分外勾人食欲。
“喝酒?”帕辛科娃有点儿意外,“有发生什么好事吗?”
“是有一点儿值得庆祝的好事,不过最重要的是,以前答应过跟少校喝酒,当时实在没那个气氛和心情,今天一醉方休。”他说道。
“正好我带回了杯子。”帕辛科娃买酒时顺便索要了一打儿纸杯,倒不是用来喝酒的,反正少校是对瓶吹,而是因为她们这里没杯子喝水。
“谁来了?”屋里闷雷般的俄语响起。
“少校,我来找你喝酒了,出来一边烤火一边喝吧,我还带来了烤肉。”他对屋里说道。
过了一会儿,少校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走出来,醉眼朦胧地笑道:“我就闻到一股香味才醒过来,这肉闻起来不错!”
她一屁股坐到火堆前,毫不客气地左手拿起帕辛科娃刚买回来的酒,用牙齿咬开瓶盖,先灌了一大口,醒醒宿醉。
“给我也倒点儿。”他瞥了一眼她空荡荡的右袖,把杯子伸过去。
少校轻蔑地看了看他,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一会儿醉了别吐到我身上。”
帕辛科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马里金娜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别给我倒。”
她依然对上次那混合了红辣椒的伏特加心有余悸,令她这辈子对酒都失去了勇气。
“干杯!”两个纸杯与一个酒瓶轻轻碰撞。
一小口白酒流下喉咙,江禅机被辣得面目扭曲,引来花岗岩少校放肆的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