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芙觉得反正自己连修为都没了，纯阴之体的价值也没了，秦盛智就算找到她，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干脆说个痛快：“你猜猜是谁指使的？猜得出来吗？”
秦盛智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之间，电话里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秦云芙越听越解气，继续往他的胸口插针：“只有你才把秦怜海那个恶心的玩意儿当宝贝宠，一边想着采（什么）补我，一边想着杀哥哥，把我们两个干掉了，秦家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秦盛智额角的青筋直跳：“有你这样和父亲说话的吗？”
依然是中气十足的训斥，可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色厉内荏。
其实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真相。
他的手抑制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不可能！
秦云芙听不到他的回应，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又道：“你回去看看，现在秦家还有多少人听你的话？我亲爱的爹爹，我不怕告诉你，估计到时你的下场比我还惨。”
反正她不在那个家里了，最好他把秦家上下清洗一番，她不好过，秦怜海和秦怜雪那两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秦盛智再也听不下去：“放肆！”
他的心里，却已经相信了她的话。
因为他知道，秦云芙再任性也不至于说出这么歹毒的话来。
他也知道，胡娇蔷和秦怜海一直背着他做点小动作，但他觉得这都不是事儿，便没有管。
毕竟，他们能做成什么，也是他们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