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高凡拿着信回了房,张冰是女人,自是更为感性,看完信,早已泪眼婆娑。
“她来这些日子,我也没怎么关心过她,这丫头,不知从小到大受了些什么苦!那衡束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张冰咬牙切齿道。
“行了,别哭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别为了这些事伤了身子,你肚子里可还有咱们的孩子。”高凡本不想把这事告诉张冰的,可想着张冰那性子,也是瞒不住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朱元璋便出门将衡束办了,具体怎么做的,高凡也没多问,朱元璋他自是信得过的,也不可能与衡束勾结。
随后又从早期的学生中选了一个成绩较好的替代了衡束的授课。
而衡府的牌子也换上了高宅的牌子,而这凤阳城上下,都仿佛是看不到一般,日子与往日依旧没有区别。
只是那谢媒婆嗅到了危机,在衡府换上高宅的牌子当天夜里,便举家离开了凤阳县,也不知去了哪里。
这衡束都死了,谢媒婆不过是衡家一个仆人的亲戚罢了,能翻起多大的浪?于是高凡也没过多的理会。
朱元璋如今也比较闲,李钢下面的那一干军汉虽是种地收入还算不错,可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安生的人,每日里除了种地,便无其他事做,免不了会有人闹事与斗殴。
高凡干脆便让这群庄家军汉们也加入了早练的队伍,让这些人把多余的劲都发出来。因厂里销售部的早会是在早练之后的,所以这主持操练的事依旧是朱元璋与高义。
可这些汉子以前哪里经历过如此高强度的训练?一开始自也是叫苦连天,朱元璋直接发话,若是不愿意接受早练,便直接滚便是,以后这高家的地自也不需他们来种,只要高家贴个告示出去,说要招庄汉,难不成还会没人来?外面不知有多少农户想进高家种地呢。
这些军汉们为了能保住自己的饭碗,也只等咬牙忍了下去。
渐渐的,这一个个的军汉终于有了几分军人的模样,身材也健硕了起来。
那李钢见此,也乐得清闲,干脆拿着干股,与家人过起了闲云野鹤的日子。
高凡见如今已七月了,各地造反的势头也越来越明显,时机已是成熟,便找了一个日子把朱元璋叫来了书房。
“元璋,那定远县的郭家,你可有打过交道?”朱元璋刚进书房,高凡便如是问道。
“在刚接手床垫厂的生意时有见过一次面。”朱元璋答道,“不过如今已经交由给销售部的司马鹤与他们家对接生意了。怎么了师父?难不成那郭家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