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只是比武,没有出手伤人的意思,枯荣的一剑只是伤了鸠摩智的皮肤,肌肉略一紧缩,血便止住了,自身战力更是没有半点损耗。
鸠摩智闭目默念,过得一盏茶时分,睁开眼来,说道:“枯荣大师的禅功非同小可,小僧甚是佩服。那六脉神剑嘛,果然只是徒具虚名而已。
当年慕容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的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的剑阵,天龙寺的这座剑阵固然威力甚大,但充其量,也只和少林寺的罗汉剑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相伯仲而已,似乎算不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
本参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天龙寺的人,虽然看起来是以多欺少,但是输赢却是定了,不管怎么说,鸠摩智输了。
更何况,鸠摩智是来索要剑谱的,天龙寺一起上别人也说不出什么,便是少林和丐帮,一旦有强手闯入,也会摆布阵法御敌,丐帮有多多益善的打狗棒阵,少林更是十八罗汉阵,一百零八罗汉阵,五百罗汉阵轮流出手,堆也能把人堆死。
鸠摩智闭口不言,过了一会儿,微笑着说道:“第一仗贵寺稍占上风,第二仗小僧似乎已有胜算。”
本因一惊,问道:“明王还要比拚第二仗?”
鸠摩智说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慕容先生不论生死,小僧总归不能失约,这六脉神剑剑谱,小僧要定了。”
玄悲插嘴道:“阿弥陀佛,请问国师,国师手中的少林绝技,可是慕容施主赠与的?国师修行我少林绝学,甚至以此和人做交易,未免太不把我少林看在眼里,如今国师已经输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强求,当真是不合规矩。”
“玄悲大师这话可就错了,这些绝技是慕容先生赠与小僧的,既然给了小僧,便是小僧的东西,小僧如何处理,轮不到别人管束。
大师若是不服,敢问大师,少林寺的香油钱里面,可有贪官污吏搜刮的民脂民膏?可有强盗土匪劫掠的金银珠宝?这些全部都来路不正,少林僧人不是一样用的习惯?
五十步笑百步,贻笑大方,玄悲大师当世高人,怎么也犯了这等错误。”
鸠摩智口才极好,不仅精通佛经,而且脸皮奇厚无比,辩才更是天下少有,几句话,便把玄悲挤兑的哑口无言,他用慕容博偷来的秘籍和人做交易,少林不也用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购买生活必需品?
便是玄悲,也说不出少林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这种话,那些贪官污吏,坏事做的太多,喜欢求神拜佛求个心理安慰,这些人,才是少林收入的大头。
不过鸠摩智虽然把玄悲堵了回去,第二战也打不起来了,慕容博活着,他的坚持也没什么意义,鸠摩智微一转身,突然间伸手扣住了保定帝右手腕脉,说道:“敝国国主久仰保定帝风范,渴欲一见,便请陛下屈驾,赴吐蕃国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