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柔哼了一声,对郡城这些势力人物,早就看透了,有利于自己的,当作没见,不利于己的,那就要提出反驳意见。
他们的行事作风,一贯如此。
但她眼见李晏镇定自若,并不慌乱,登时放下心来,知道李晏有应对之策。
另一边,代县杨家,杨丹打抱不平道:“魏永寿太无耻了,偷穿了护身宝衣,已经犯规了,还仗着护身宝衣,只攻不守,以为李晏不敢杀他。哼,太无赖了。”
杨成业笑道:“郡城的人嘛?都是这样,你们习惯了就好。不过,也没必要退缩,咱们传承自龙泉杨氏,背后也有大靠山。”
杨芳华坐在看台上,低首瞧着李晏,见他眉目清秀,却已无少年人的稚气,无论魏永寿如何攻击,总是轻松应对,丝毫不见慌乱之色,不由得放下心来。
擂台上。
李晏道:“魏永寿,你这般打法,无赖在先,我如何下得重手,可也怪不得我了。”
待他长qiang砍至,侧身向右,长剑便向他左肩削去。
那里,可没有金蚕宝衣相护。
魏永寿回qiang相格,李晏的长剑早已收而刺他左腿。
魏永寿左臂与左腿相去不到两尺,但这一回qiang,守中带攻,含有反击之意,力道甚劲,长qiang直荡了出去,急切间已不及收qiang护腿,只得向右让了一步。
李晏长剑起处,刺向他左颊。魏永寿举qiang档架,剑尖忽地已指向左腿。魏永寿无法再挡,再向右踏出一步。
李晏一剑接着一剑,尽是攻他左侧,逼得他一步又一步地向右退让,十余步一跨,已将他逼向右边擂台的尽头。
魏永寿心下着急,舞起七八个qiang花,再也不理李晏长剑如何攻来,耳中只听得嗤嗤声响,左足、右足已被长剑接连划中了四剑。这四剑划破皮肉,鲜血淌出,虽不及骨,魏永寿仍觉痛入骨髓。
李晏笑道:“魏永寿,你这便下去吧。”
魏永寿张口欲言,道:“我……”
他本想说“我认输”,退出擂台。他素来不喜战斗,今次能打得这份上,双足负伤,自觉已对得起观众的加油,回家亦能骄傲的面对父亲。
不是我不想打,而是真的打不赢,连无赖的招式都用上了,最后仍然败下阵来,这怪得了我吗?
怪不了吧。
魏永寿心中想得透彻。
哪知刚说了一个“我”字,突然间一股沉重之极的拳力压将过来,逼在他的胸口,魏永寿喉头气息一沉,下面那“……认输”二字,便咽回了肚中,霎时之间,只觉肺中的气息便要被对方的拳力挤逼出来,急忙潜运内功,苦苦撑持。
却是李晏眼尖,见其有认输迹象,一通无赖打法下来,打不赢了,就想认负退场,哪里这么简单?
李晏以强绝内力压迫他的呼吸,除了魏永寿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之外,旁人但见李晏右手剑挡开魏永寿的长qiang,拆解魏永寿的攻势,左手反击一拳,嘭的一声响,魏永寿胸口中拳。
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无甚力气,可携带的力道却大得异乎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