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苦憷着脸看着欣喜若狂的赵世明,不是很明白他在开心些什么,太医出手人哪还有救不活的啊,他不理解。
皇宫。
常春亭里老皇上坐在长凳上,手臂有木栏支撑着,身子歪斜着,目光略带浑浊的望着前方,张体德弓着身子候在一侧。
“昨儿是你去把的脉,那师中泰的伤势严不严重?可还能救?”
“回禀皇上,师大人的脉是臣摸的,不怎么好,再加上师大人身上伤势过重,一般的大夫看了确实满头雾水,不知该从何下手。不过,臣以前跟着父亲军中从医一段时日,倒是也见过一两次这般的。所以臣便分而从之,逐一对症下药,至于好不好的了臣不敢说,臣只是尽力了。”想着那师中泰与明黛公主的关系,张体德这一段话说完自己都直冒冷汗。
老皇上沉默了一会儿,“什么时候会有结果?”
“最迟明日。”
“明日?”说着老皇上拿掉了头上的帽子,伸手挠了挠发痒的位置,拉长着嘴巴道,“张体德你可知为何朕会派你去吗?”
“嗡!”
张体德两腿紧绷,身子僵的有些厉害了,“微臣不知。”
“呵呵,你是真不知呢,还是在装作不知道啊?”
“皇上面前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臣的确不知。”
望着跪伏在地上的张体德,老皇上淡淡笑了笑,“不知道就算了,你起来吧。”
“谢皇上。”
老皇上扶着木栏站起身子,张体德上前扶着,跟着走到亭子的桥头边,“朕膝下子嗣不多,再加上天灾人祸又去了几个,你说是不是连上天都在责怪朕当初杀戮太多了?”
“皇上多虑了,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生老病死乃是常事,怎地会与皇上有甚关系?”这还是老皇上第一次跟张体德说这种话,不知为何张体德心中总有些莫名的不安,“皇子年幼,身体本就羸弱,换作是在民间怕是留个后都已经实属不易了。”
“是呀,生子不易,养大成人又怎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老皇上点了点头,收回了眺望的眼睛,“朕就这么一个公主。”
宫道上。
“张大人,张大人请留步。”
“哟,张大人你这是怎么啦,不会是热的了吧?”
“不是,哦,是是是,这儿天的确是有些热。”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渍,张体德看向了李连福,“李公公这是?”
“哦”李连福脸上一笑,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他,“这是万岁爷赏你的玉如意,张大人走的急倒是把这个都给忘下了。”
“还真是,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哎,这个就算了。”将张体德手中的银子推攘过去,李连福收起了脸上的笑,望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若是大人一时不好拿主意的话,不妨去一趟玉华阁,怕是公主那里会给大人一个合适的答案。”
张体德眼前一亮,脸上燃起了希望,当即抱拳就要鞠躬,李连福忙不迭拖住了他“大人可不能如此。”看了一眼四周,见没什么人,这才又用低声道,“大人可不能以怨报德!”
张体德当即明了,点了点头道,“公公的恩情我张体德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