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纳闷的看着陈虎,陈虎道:“今天荀攸当着李肃和裴潜两人的面,说你不伦不类,连称呼都弄得乱七八糟,难成气候。裴潜和李肃商量了一下,便叮嘱我们以后通通改口,摒弃以前的老习惯,渠帅、六哥这些都不能再叫了。”
杨凡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陈虎,今日荀攸都做了什么?”
“他把我们的防御工事,都看了一个遍。”
“是吗?他怎么说?”杨凡忙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不过倒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白波谷本就地形险绝,易守难攻,裴潜又带人修筑了几十个箭楼和哨塔,明堡暗堡也修了不少,简直可是说步步杀机,固若金汤,除非从内部下手,否则很难打破铜墙铁壁一般的防守。
杨凡便是从内部下手,击败了郭太,他自然非常小心,绝不会让外人轻易进入白波谷。
陈虎忽然想起一件事,说道:“主公,今天荀攸在兵器库拿了一把匕首。”
“匕首?”杨凡忍不住笑了:“难道他想从白波谷杀出去吗?”
“主公,你说错了,他是想自杀。”
话音未落,裴潜迈步走了进来。
“自杀?”杨凡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应该不会吧?”
裴潜似笑非笑,眯着眼睛回道:“应该不会,此人并不完全了解主公,他可能把主公想的太坏了,不想助纣为虐,到时候以死明志。”
陈虎信心十足的说:“主公,先生,你们尽管放心,那把匕首他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对陈虎陈豹的实力,杨凡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还是提醒道:“一定要看好他。”
张韩已经派人送来消息,说刘辨顺利继位。
裴潜道:“现在洛阳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新君年幼,何进大权独揽,旁人很难影响到何进的地位。”
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裴潜的看法没有错。
可是很快,张韩便传来消息,何进要对付宦官。
杨凡等人聚在一起,一边在院中乘凉,一边喝酒闲聊。
荀攸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过来,乍一看,真像是个洒脱自在的世家公子,陈虎和陈豹就如同他的贴身护卫一样,寸步不离左右。
“荀先生,好雅兴啊,来,坐下小酌一杯,如何?”杨凡笑着打着招呼,邀请道。
荀攸冷冷的哼了一声,沉着脸走了过来。
毫不客气的坐在石凳上,目光直盯着杨凡,没好气的问道:“将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擅自软禁朝廷命官,我好心好意劝你归顺朝廷,你就这么对我吗?将军,这似乎说不过去吧。”
杨凡笑着给荀攸斟了一杯酒,举起递到他的面前,和睦如风的说:“荀先生,你确实错怪我了,杨某对先生何曾有过半点怠慢之处。我是真的非常欣赏先生,想让你助我一臂之力,先生在朝中不过是个黄门侍郎,如何能施展胸中所学,一展抱负。而在我身边,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的幕僚军师。”
荀攸哭笑不得,反问道:“你我才是第一次见面,你如何得知我有才学?做你的幕僚我怕难以胜任。”
杨凡斩钉截铁的说:“就凭你是荀攸,来自颍川荀氏,这便足够了。荀氏能人辈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杨某甚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