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侯爷抱住亚茹由于痛哭而剧烈颤动的身体,心中如刀绞一样的痛。这还是他那个调皮灵动的女儿吗?这还是那个自信满满有点小傲娇的女儿吗?这孩子得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这样。
上过战场杀过无数敌兵的关侯爷,这会真得绷不住了,他的眼睛红了:“茹儿,别怕,还有爹爹,你跟爹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半天亚茹才停住哭声,然后她一句话也不说,而是就这么含着还未干的眼泪直直地瞅着他。
候爷也不着急,他心疼地看着女儿慢慢地平静下来,等着女儿对他说她受的委屈。
亚茹看着父亲眼里满是对她的疼惜,她突然就释然了,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把自已疼到心坎里的父亲。她满足了,她擦干眼泪又笑了。
关候爷看着女儿又哭又笑的表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爱怜地拍拍女儿的小脑袋说:“说吧,爹爹听着,是不是远航他宠妻灭妾了?还是府里的那个老祖宗欺负你了?”
亚茹笑了,她对爹爹说:“爹爹,是我自已过不了自已这一关,这妻妾共有的婚姻生活我实在是过不了。我不想让自已在妻妾的争斗中变得面目可狰。”
关侯爷皱皱眉说:“当初远航不是说好的就守着你一个人过日子吗?他后来怎么又纳了许三姑娘为妾,而且还是安王妃的妹妹?”
有关凌远航纳妾的事情,关侯爷虽然当时感觉到突然。但是他也是个古代男人,女儿嫁过去只生了一个女儿,也许凌远航着急要儿子才纳了许姨娘。亚茹的后院只有这一个姨娘,关侯爷觉得自已没有必要去质问凌远航为什么要纳妾。而亚茹也没有对爹爹说,所以关侯爷并不知道女儿和女婿被人设计的事情。
听到父亲的问话,亚茹苦笑了一下就把许姨娘怎么进的府,以及这一年多来的事情给父亲讲了一遍。
关侯爷的表情由惊讶到愤怒,他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是被人设计了,他更没想到淑妃和安王这么无耻,原来他以为一直过得很幸福的女儿竟然过的如此的委屈,他有些后悔自已疏忽了女儿,要是早点问一问,是不是能帮女儿拿个主意。
他联想起如今安王的行为,心里有些了然。于是他劝女儿:“茹儿,你不应该这样消极,我看得出来,远航对你还是真有感情的。爹爹也知道你的脾气,在爹爹这里住一段时间,散散心,等回到郡王府里再找远航谈谈。我相信只要你的远航同心,你们俩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亚茹乖巧地说:“爹爹,知道了。”爹爹毕竟是个有妾室的古代男人。他不可能理解自已的做法,还是不要和他说自已要离开郡王府的事情吧。于是亚茹在爹爹那里坐了一会,就告辞回去了。
次日,亚茹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祖父祖母爹爹娘亲离开了侯府。她先带着车到了天一阁,找到了关新,交代了一些事情。又去了如意客饯,然后一行人再走出来时,几个姑娘都换上了男子的服装。方掌柜的也并不没有当回事,因为她们原来就总是穿着男装出现。方掌柜的已经习以为常。
走时,他们把车上郡王府的标志拿了下来。然后一行人就向着城外走去。
车上已经没有了标志,桑文涛赶着前面的车,嫣红赶着后面的车,一个是生面孔,一个是女扮男装,所以没有人能够看出这是是郡王府的人。他们就这样顺顺利利地出了京城。然后亚茹打开后面的掀开窗帘拄离开的方向看。
小嘉慧在旁边不知道娘亲在看什么,她也过来凑热闹,这辆车上坐着的是桃红,经历了这么多事,桃红已经稳重了许多,她知道亚茹心里有很多的不舍,现在心里肯定特别难受,所以她把小嘉慧哄过来,掀开另一边的帘子向外看,而亚茹就这么一直看着京城离她越来越远一直到看不见,她在心里默念:“别了,远航,我们的缘分尽了,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呵护,我真心地祝愿你以后能幸福。”想着,她的眼里不禁又涌起泪水。
亚茹规划的目的地是扬州,这是一个富庶的地方,也是亚茹在现代的家乡,她早就想去看看古代的扬州到底是什么样子,然后她准备在那里落脚。
这一路他们大小加起来一共是七个人。嘉慧太小,为了不让女儿累着,亚茹她们走到一个地方就歇两天,随便买些路上用的东西。
前几天的日子他们还比较随意,可是,当他们到达距离京城五百里地的开城时,他们就发现城门口开始盘查过往的行人,于是亚茹就让桑文涛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不一会,桑文涛回来了,他说:“夫人,还真让您猜着了,是世子在找您,因为他们查的主要是妇人和孩子。而且他们不光查城门口,他们也查客饯。我看到了凌二也在城门口。”出来后亚茹让他们都改口叫自已夫人。
嫣红着急地说:“夫人,那怎么办?”
亚茹看看开城的方向说:“应该是郡王府的护卫都出来找我们了。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们去哪里,全国各地这么大,不见得他每一个地方都查。我们现在也不着急赶路,就跟他们耗着吧。他们以为我们已经走了很远,我们却偏要慢慢走。
于是他们就在附近找个比较偏僻的村子住了下来,等这阵子过去后再走。
为了便于行走,桑文涛特意找了一个乞丐服,他把自已的脸抹得很脏,还找了一个打狗的棍子。
亚茹赞赏地看看他,成,这孩子自已没看错,是个很机灵的人。
又过了两天后,桑文涛在外面转了很长时间后回来说:“开城的城门口已经不再查这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