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挥舞弯刀迷离了眼神,峡谷回声荡悠守望了云天。陈英越女剑又一式绞剑之后再来一式抹剑一剑封喉了又一个近身魏人,旋即又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玄色身影亭亭玉立于索道一旁。
步六孤铁木耳长枪又一挺,激扬又道:“大魏国的好儿郎们,赶快都杀过去吧!别让他们过了这一座索道,只要过了这一座索道,‘万金之躯’就是长了大翅膀的白鸟!”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不能让‘万金’从眼皮底下溜走了!金子对任何人都温文尔雅亲如爹娘呐!”
“……”
步六孤铁木耳大呼之际,剩下的这几十个魏军心知肚明:只要过了这一座索道,再过‘十山八寨’那一片‘穷凶极恶’之地,倘若再往南追,捉住的希望就越见渺茫了。
咚咚、咚咚咚,……
牛皮靴疾驰一涌而上,弯刀所向更是要在这一条索道旁留下陈英,最好是先捉住陈英,那这一群孩子自然也就不会远去了。
陈英又隔空大呼道:“静静,两位勇士,赶快带她们走。你们都不要管我,凭这一条索道,也是‘一女当关、万夫莫开’!”
陈静捉紧了另一头一条麻绳,急切大呼道:“娘,不,不,不要!娘,你过来,你快过来!”
“娘,娘,你快一点过来!静静给你殿后,静静给你殿后!”
“……”
陈静心中万分忧伤、面有一丝愠色、双颊掠过狰狞,毕竟方才殿后的两勇士斛律德光和公良全忠确实堪称“万人敌”都没有身影,又何况是陈英这样一个女流之辈。
陈静自然也知道:已经大战了整整一夜,就是一头骡子、就是一匹马,也一定还有力竭的时候。
况且,一路向南奔波不止,陈静感觉确实也快力竭了!有道是:强弩之末,矢不能穿鲁缟。
行走江湖,人多还能有万全照应,更能周全万一。更何况现在这是受人之托,更不能出差错。
如果就这样不顾亲情与恩情弃陈英独自而去,之后鞭长莫及之事那就更不由人左右半分了。
正当陈静沉思不舍之际,陈英隔空又大呼道:“静静,静静,你们都先走,一定要记住‘慕容大王’的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就在陈英大呼之际,步六孤铁木耳长枪左右一晃,旋即分开了魏军弯刀,直取陈英心窝处。
步六孤铁木耳心中明了,旋即又悠悠一笑,只要拖住陈英一时半会使其走不了,那么这一群“万金之躯”也近在眼前。
陈英见长枪来袭,越女剑张驰反手一式平剑,张口大骂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魏人贼匹夫,伤我众多幽嫣谷墨家弟子,似尔等狡诈之徒、口是心非之辈,就当‘半道而亡’!吃我一剑!”
当!
越女剑剑锋与枪尖相接,骤起一绺电光火石,而后又是一阵急促的“蹬蹬蹬”步子,陈英凌空又一击连环踢,之后一字马起身又一式截剑,杀退了数个近身魏人。
步六孤铁木耳长枪往后一拖又一点,旋即大呼道:“马拉个巴子,马拉个巴子的!还真当我步六孤铁木耳是一个大草包了?倘若我步六孤铁木耳真是一个大草包,如何在百万军中当得第一先锋官?”
步六孤铁木耳后退三步,又长枪一撩,左右如游龙出海、上下如二虎驱狼,大呼道:“步六孤长枪绝杀神技:回马枪!吃我一枪!”
陈英越女剑又一式平剑,玄色面纱疾驰如风,半讥半讽道:“笑话,真是天大的一个笑话!马都没有,还说什么‘回马枪’!”
陈英目光如炬,盯紧长枪枪尖似流星一闪袭近身来,旋即越女剑一挥,突然一道剑气而下,直逼步六孤胸腹,锦帽貂裘一甩,长枪又偏离一晃,斜刺近陈英左臂。
步六孤铁木耳回枪极速后退了三步,低头瞅见胸前皮裘一道一尺长的口子,一阵猛烈的“咳咳”,张口射出一口热血就是海棠花落。
陈英极速一个后空翻又回到索道口子上,旋即又道:“哈哈,哈哈,哈哈!该死的步六孤,想要‘死马当活马医’,瞧你那一副模样,只怕是一头骡子、一头黑驴吧!”
步六孤铁木耳长枪又一挺,大呼道:“大魏国好儿郎,咱们都一起上,杀她一个体无完肤!”
“杀,杀,杀,都别顾什么怜香惜玉了!她即不是香,也不是玉,是欲罢不能的敌人,更是求之即得的‘万金之躯’!”
“赏万金,拉基阿路;第一先锋官,拉基阿路;步六孤将军,拉基阿路;大魏国,拉基阿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