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树脸色淡然,轻描淡写地说着,心里却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巴子,娘的如此简单之事,竟还要一介黄口小儿提醒,当真是蠢到家了。
王保了然地点点头,又道:“那么,李和玉……”
“想必此时他已经混进了海里阎王老巢里,正撺掇着那群海盗攻打清水湾。就差一步了……”
“接下来,便是您借故与方山伯翻脸,而后调走驻扎在清水湾的军士……安插内应,铲除眼线,调走军士,合而歼之,那位方山伯年少骤登高位,非但是本事非凡,谋略也是一等一的。”
王保脸上露出钦佩之色,让张金树有些不自在。娘的,为何偏偏认为是那小子的功劳?老子也……算了,除了配合,还真的是没有用处了。
“万望德一有幸,能拜入方山伯门下……”
……
清水湾已然被长安城的那些勋贵当成一个极其重要的产业,委派而来的无一不是亲信中的亲信,不过味精和罐头的区域销售分配方案已定下了基调,任何人都没有推翻的可能,否则便只能遗憾出局。过来的这些老掌柜也是以协理为主,方言等人走后真正当家的,乃刘仁轨。
“正则,以你的本事,将来必是出将入相的人物,留在小小的清水湾,可会觉得大材小用?”
一眼便瞧出方言的险恶用心,刘仁轨笑道:“伯爷谬赞了。换做以前,学生定然是心有不甘的,不过眼看着伯爷将不毛之地的清水湾变成了供养十里八方的繁华所在,学生心中只有钦佩二字。”
迎着海风,看着人来人往,朴实的百姓忙碌个不停,走路都是带风的,而脸上的笑容,刘仁轨自认是从未从其他地方的人身上见过。劳有所得,幼有所教,老有所依,清水湾赋予这些百姓的,远远不止单纯的钱财。
“某任咸阳县丞之时,心中所想,便是要让百姓顿顿都能吃饱饭,而如何能让百姓吃饱饭,学生却是毫无头绪。咸阳地处关中,经千年垦种,肥力早已不复当年,收成也是逐年下降,在